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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為擺脫過去的輕鬆使然,還是有其它不知名的原因,總之,他只覺得愉悅,愉悅到有心情開她玩笑。

“當一個女人開始在乎一個男人時,它所代表的意義是什麼難道你會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雨老實不客氣地回答。“‘在乎’這個字眼我前幾天才在中文字典上找到。它代表什麼?”

“你喜歡我。”這個女人啊,是笨還是蠢?抑或兩者皆有?“一個女人開始在乎一個男人,就表示她已被那個男人吸引、喜歡那個男人。雨,你已經喜歡上我了。”篤定的口氣好象事實就真的如他所言,充滿令人無法忽視的自信。

“說這種話你不覺得臉紅?”這個男人可真自大呵!“這種話是一般人會說的嗎?告訴對方他喜歡的人是自己。”

“如果說錯,你可以糾正,我無所謂。”

靜謐的沉默彷彿要與黑暗共存似的漫長,直到帝昊以為她不會再開口時才聽到遲疑的回覆:“我不知道是對是錯。在乎就等於喜歡嗎?”

“沒有人會去在乎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那麼,你在乎我嗎?”

突如其來的一問,著實令帝昊有些錯愕,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才好。

“你在乎我嗎?”雨不死心地再次問道,明白顯露這問題的答案她十分重視,有別於之前她對所有提出的問題的反應。

事實上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對這問題熱衷起來,好象真的沒有答案的話她會食不知味、睡不安枕似的。這答案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她在心裡自問。

“帝昊,你會在乎我嗎?”第三次間,她才終於知道——是的,這問題的答案對她的確重要。

“你……”是他的錯覺嗎?她熱切的反應是他從未在她身上看見的,突然間,他興起開燈看它的念頭,想知道她到底是用什麼表情在問這句話的。

“帝昊。”為什麼他不回答她?

“如果你有那個自信的話。”自始纏繞在指頭上的長髮未曾離開過,一個多月下來,他早已習慣將雨的頭髮纏在指間把玩,既柔又細,是種特別的觸感——易碎且堅韌,全然矛盾的感覺。“你不妨試試,設法讓我不得不在乎你。”“讓你不得不在乎我……”低聲重複他的話,雨忽而噗哧一笑。“帝昊,你太過分了。”簡直是欺負人嘛!

“什麼意思?”

“想利用我忘掉風龑也不是這種利用法。”她的話裡間或伴隨著笑意:“你在利用我,利用我來轉移你對風龑的注意力。帝昊,我不相信一個人只花一個晚上就能將長達十數年的錯愛做個完美的釐清與解決,還有一部分的你們停留在愛風龑的感情上,你想藉由我除卻那一部分的自己。”沒有以疑問結尾,因為她肯定這說法正確無誤。

帝昊微愕,揚起笑將她攬進胸前。“你沒說錯,我是還愛著龑;但是,至少我給你機會讓你使出本事讓我忘掉他,不是嗎?”

感覺到他胸口的起伏,她知道他在笑,並沒有因為她的拆穿而有絲毫怒意。

多奇怪的男人,提起風龑他不是應該生氣的嗎?為什麼現在的反應和剛開始不同?還是真的又像狄在拆散一對對情侶那樣——傷痛也許會有,但時間能解決一切,改變當初所謂的執著。讓他不得不在乎她……這是句帶有挑戰意味的話,擺明故意挑起它的戰鬥興味。

不想承認,但她真的被挑起深入探討的慾望。“你以為我會照你的話做?”

“不會嗎?”帝昊沒有給予正面的回答。

面對他可有可無的響應語氣,她只能苦笑。

陷阱,本是人類為了獵捕野獸才精心鋪設的,想不到一頭狂獅竟然將人類的聰明學了去,從獵物正式升格成獵捕者;更令人驚訝的是,明明知道是陷阱還笨得自動跳進去的人,正好是她!

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裡,她仍然有辦法採到他的唇,委實不客氣地仰頭貼近便是一吻,溫熱且激烈,深切得足以令男人興起衝動的念頭。

正當他想響應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時,疼痛突然自一邊唇角爆開,不一會,他同時感受到微熱的刺痛和腥甜——她咬傷了他!

柔細的嗓音不知為何忽然變得略為低沉。“這算是……”柔軟溼熱的丁香舌,舔上他唇色的傷處,拭去微滲的血絲,緊接著探入先前進佔的領地,糾纏不清,直到彼此間的熱力因此升高才鳴金收兵。“我接下戰書的證明。”語畢,她的人立即如雲霧般消失在暗室。

撫上嘴角,黑暗中帝昊的表情模糊難辦,只聽見一聲聲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