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陸今晨的房間,“不要把我想的跟上面那個禽獸一樣。”
“好吧。”冷靜靜默的又點了點頭,伸手摟住了秦朗的腰,“凍死我了…”
不遠處的陸今晨,手裡握著杯裝的熱飲,另一隻手握著自己的車鑰匙,穿著單薄的病號服,看著車裡擁抱在一起的男女微笑,“很好,冷靜,很好…”回身把熱飲扔到了一邊的垃圾箱裡,拉緊單薄的衣服上樓。
那一夜,冷靜在秦朗家的主臥,睡的很踏實,洗過澡吹乾頭髮,穿著秦朗找來的棉布大T恤,窩在被窩裡,望著天棚,望著望著就睡著了。
那一夜,一個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徹夜未眠,只因為他看到了她臉上的笑容。
陸今晨依靠在床上,抱著被子,手邊是一個玻璃的菸灰缸,窗戶開了一夜,風呼嘯了一夜,他手上的煙從未斷過的燃了一夜,直到天明,他想清楚了一件事情,冷靜早就不是他的目標,他的獵物,因為他在捕獵的過程中迷失了自我。
愛情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很多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待到遇見那個人,就都會變成可能,冷靜就是他的可能,他卻是冷靜最想忘記的過往。
冷靜早上起來,是陽光叫醒她的,洗漱完畢的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出了房間,秦朗恰好從客房出來,意外的沒有以往的乾淨利落,頭髮沒有了形狀,矮趴趴的壓在上面,臉色沉靜,隔夜長出來的鬍鬚顯示著不可忽略的疲態,看的冷靜“噗”的一聲笑了起來,伸手抓了抓秦朗的頭髮,“秦王子,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
秦朗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窘態,略顯尷尬的向後退了一步,躲回屋子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做早餐。”
結果,秦朗洗漱完畢一出門,冷靜已經坐在餐桌前等他了,拍了拍旁邊的座椅,“過來吃飯,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就做了一點自己喜歡的,煎蛋,土司,還有胡蘿蔔汁…”
“真是抱歉,應該是我來做早餐的。”秦朗尷尬的坐過去,拿過胡蘿蔔汁抿了一小口。
“女人的天職,不就是‘相夫教子’嗎?你有什麼可抱歉的。”冷靜很懶散的抓了抓頭髮,把手邊的報紙遞到秦朗的手裡。
“我…”秦朗被冷靜的話噎的沒有回答,接過報紙,自顧的喝著手裡的胡蘿蔔汁,冷靜笑著給他盛了一個煎蛋,撒了一點鹽,然後把手裡的吐司一併遞了過去。
“冷靜…”秦朗說話了,動了動身子,敄足了好大的勇氣,“你是答應我的求婚了嗎?”
“恩。”冷靜沒什麼反應,依舊吃著吐司。
“那為什麼,你沒有特別開心呢?”秦朗放下手裡的東西看向旁邊的人,女孩子知道自己要結婚了,不是該特別開心的嗎?從昨天到現在,冷靜只是放下了她們之間的距離感,可秦朗依舊感受不到冷靜開心,或者她甚至有點過於平淡。
“那你希望我怎麼表現我的開心?”冷靜望著秦朗笑,“秦王子,老實說,我覺得你求婚求的有點突兀,我們之前連男女朋友都算不上,你直接求婚…是不是早了點?”
秦朗又沉默了,的確,他求婚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想過,當時只是看到冷靜笑的開心,就沒忍住的說了出來,倒真的沒有仔細的想過他們之間的關係。
“吃過早餐,送我上班。”冷靜滿意的拍拍秦朗的頭,笑嘻嘻的坐到了沙發上。
結果秦朗的早餐吃的食不知味,臉色也一會兒陰一會兒晴,上班的路上,當著冷靜的面,不住嘆氣…
陸今晨第二天就出院了,蔣依依美其名曰來查房,抱著檔案倚在門邊望著獨自收拾物品的小陸子,對陸今晨旁邊的陸染使了個眼色,陸染自認精明的跟了出來,在門口抓住了依依的手,“想我了?依依。”話還沒說上兩句,又是一個熊抱。
“陸染,你別這樣,我覺得我現在像你媽媽啊,你不要抱我。”蔣依依用力的往後一讓,差點坐到地上,幸好陸染拉住了她的手,“男女授受不親。”
“你哪裡瘦了?我怎麼沒有看到?”陸染是最會逗人的,兩句話就搪塞了蔣依依,再次抱上了那肉肉的軀體,“再說,可是你對我眉目傳情的,還說不是想我了?”陸染鬆開手,又自認聰明的樓上的蔣依依的肩膀。
“陸今晨怎麼出院了?”依依好像絕望了,也顧不上陸染一直掛在嘴邊的,好朋友間打招呼的方式,看了看自己肩膀上搭著的,還留著創可貼傷痕的胳膊,壓下了衝他臉再揮上一拳的**。
“哦,不知道。”陸染又伸手掐了掐蔣依依的臉蛋,就是喜歡逗她,喜歡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