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但現在才來喊住手,似乎顯得過於矯情,況且他溫熱的呼吸落在頸間的感覺並不壞,很能勾起身體深處一種奇特的情愫,讓她發癢,讓她顫抖。
她不知道那就叫慾望,只是直覺地跟這股感覺走。
很快地,他們陷入呻吟、喘息、和激烈的肢體交纏,最後終於結合。
“啊——”好痛!
隨著上官雲中淒厲的尖叫,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以驚人的速度,寫下新的扉頁。
第九章
事後,他們互相依偎。
上官雲中將臉埋在餘恨知的胸膛,慶幸房內仍舊黑壓壓的一片,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不然可要丟臉死了。
我看,我還是先回房好了。
我也沒說不行啊!
回想起半個時辰前那一段對話,上官雲中就羞愧到想隨便找個地洞鑽進去,罵自己是個花痴,這和自己採取主動差多少,還不都是一樣?
更糟的是,她還想起多年前許下的承諾,瞬間無力。
她曾經和自己許下“終身不嫁”的約定,以為自己今生不可能出嫁,怎麼料得到餘恨知會突然出現,攪亂她的人生?
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意外,教她傷神,也讓她措手不及。但是“傷害”已經造成,她也不能命令時間回頭,只得想辦法彌補……
“你在想什麼?”餘恨知的俊臉不期然與她貼近,兩人四眼相望,嚇了上官雲中一大跳。
“沒什麼。”她不自在地避開他的眼神,就算他們沒點燈,房內仍透進些許月光,更何況他的雙眼又得意地發亮。
“騙人。”他是得意啊,美人在抱,有哪個男人不得意的?他可不是聖人,當聖人也沒什麼樂趣,無聊到死。
“真的沒有……”她不安地蠕動,好怕他追問。
“方才那名夜賊沒有對你怎麼樣吧?”雖然她一直強調沒事,但他還是擔心。
“沒有。”她鬆了一口氣,幸好他沒再繼續追問。“那夜賊的目標好像是我的包袱,他一直在搜我的包袱。”只是她剛好醒來,又一直大喊救命,他萬不得已才對她動手,並不是針對她。
“包袱?”餘恨知皺眉。“你身上帶了什麼貴重的東西,讓人家盯上?”就跟她說過,外出旅行一切從簡,值錢的物品尤其少帶,免得被打劫。
“我什麼東西也沒帶,只有幾件換洗的衣物和一些銀兩,銀兩我也一直隨身帶著,沒放在包袱裡面。”她再傻,也不會拿著肥肉去釣蒼蠅,自找死路。
“這就怪了,他會不會闖錯房間?”原本相中哪隻有錢的大肥羊,結果開錯門,將錯就錯。
“也有可能。”烏漆抹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客棧的房門又都雷同,也許是眼花看錯,誰知道呢?
“不管了。”這不是什麼大問題,還有更令人頭痛的。“雲中,咱們已經在蘇州待了太久的時間,是不是該回京城了?”
“啊,要回去了?”可是還沒找到她哥哥……
“咱們能問的人都問過了,今兒個特地跑去偏遠的村莊又撲空,依我看,你哥並不在蘇州,可能到了別處。”他動員所有人脈追查上官流星的下落,一些過去和他一起運私鹽的朋友,也都大力幫忙尋找依舊找不到人。他們已經搜遍城裡每一個角落,也不見有人回報訊息,今天好不容易傳回捷報,卻又是假的,不由得教人灰心。
“他會在什麼地方?”一想到上官流星還在外頭漂泊,上官雲中就忍不住哽咽。
“不知道,但是你別擔心。”他安慰她。“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你哥會沒事的。”
“謝謝你。”她擠出一個笑容。“這一路上你辛苦了,為了幫忙尋找我哥,耽誤你許多生意,真的對你很過意不去。”
雖然他嘴巴不提,但她知道他心裡其實很急。到底商場如戰場,少了主帥坐鎮發號施令,氣勢上自然薄弱許多,亦容易給對手見縫插針的機會。
“別這麼說,我心甘情願。”她顧慮的沒錯,雖然他可以透過關係,靠公家的驛站傳遞書信合同,但畢竟路途遙遠,許多事情都不如當面談來得好,也比較不容易出錯。
“再說,做丈夫的,本來就有義務幫妻子解決麻煩,不是嗎?”所以就別太掛心啦!
“你人真好。”這麼貼心。“你非但不抱怨,還——你說什麼,丈丈丈……丈夫?!”聽清楚他的話,她張大眼睛,以為他在開玩笑。
“是啊!”他理所當然地點頭。“咱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不成親還像話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