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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趕走導演的英雄戲 。。。
突然,手背上一陣尖銳的疼痛,低頭便是在旁人瞧不見的死角,冷意五顏六色的指甲陷入他的面板,而面上若無其事地衝他眨一眨眼,像是在詢問他是否一起離開。
經過瘸子身側,那廝幾乎是下巴貼著胸口,連眼睛都不敢抬起來,一張破破爛爛的臉,原來冷意不止對他一個人下手狠,心情忽地就愉悅起來。
一直等出了房間,冷意才緩緩鬆開手,反是付沂南抓過她柔軟的手指,翻到手背,連最簡單的創可貼都懶得敷衍,傷口完全暴露在空氣裡,扭曲出一個醜陋的弧度。
“冷意,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付沂南似嘲似笑,他視野裡的女人,多是指甲劃出的傷口都反覆用祛疤精華液擦拭,唯恐留下一點點瑕疵。
“當然比不了付少的細皮嫩肉。”冷意抽回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了一下付沂南的臉,真真是光潔嫩滑,多少女人都渴望不及。
這樣類似於調戲的姿態,可想付沂南有多大的反應,細長眼一瞪,反倒顯得可愛。冷意抬腳進了電梯,藏不住的笑帶了點真心實意。
“下車。”付沂南極少這樣紳士,開啟副座的門,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動車門的邊緣。“晚上有四場夜戲,我可沒空陪你吃飯。”副座很寬敞,完全讓冷意翹起了二郎腿。
“有空在醫院削水果,沒空陪我吃飯?”付沂南冷笑,“不是生日嗎?你以為我慶祝建軍節?”
冷意愣了片刻,她的錢包在他那裡存過幾天,那張極品身份證自然也是觀摩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果然,付沂南提了一句:“冷意,你身份證上的照片…真是難看。”“你的也不見得多好看。”冷意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付沂南身側,晃了晃手上的黑色錢包,襯得赤色的指甲背越發猩紅。
付沂南面色大變,伸手奪回來,卻發現身份證那一欄空蕩蕩的。“小平頭,果然考驗男人的氣概,付少這種樣貌,一點也不合適。”冷意一面打量付沂南的身份證,一面取笑。
照片裡的男人…或者只能算是男孩,最青蔥的年紀,卻怎麼看都有點像美劇裡逃犯的通緝照,頭髮削得很短,眉頭擰著,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這可是把柄,千萬要放好了。”調笑依舊,隨手一拋,付沂南手忙腳亂的接下來,冷意靜待他發火,卻發現他的目光定在她身後,一點一點收斂起憤怒的表情。
回頭是一家日本餐廳,精緻的門面,穿著和服的迎賓小姐,都不及開門走出來的那一男一女更吸引人眼球。
女人桃紅的過膝旗袍,頭髮梳起左邊一半,漆黑的髮梢微卷,從右側垂下,幾乎落在腰上。步子很快,盡是驚慌。
男人純白的長袖襯衣,在一眾夏裝打扮的人流裡顯得特別沉靜,緩步跟在女人身後,五官都帶著笑,望著幾步外的女人,表情溫柔至極,兩人這樣保持距離,卻是說不出的相稱。
幾乎是下意識的,付沂南微微側了身體,將目光從兩人身上挪開,雖然有些艱難,可到底做到了。
等那兩人真正出了視線,他才算是回神,冷意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唯有周遭還縈繞著冷意身上獨有的劣質化妝品濃重的香氣。
“小姐,去哪裡?”冷意甩上門的動作大了,司機正要指責一兩句,從後視鏡瞧見一張濃妝豔抹的臉,殺氣騰騰的,吞回抱怨,小聲詢問。
“影視城。”透過車窗,是付沂南四下尋找的模樣,隨著車子駛遠,慢慢消失。口袋裡的卡片稜角穿過薄薄的褲子刺在大腿上。
黑底金字,付沂南的生日宴會,比任何頒獎晚會都更誇張的規模,真正的明星雲集。從前,這該是她夢寐以求的東西,只是這一刻,看到付沂南三個字,她都覺得不痛快,在掌心揉成一團,隨手丟出窗外。
“你是個什麼東西?三四流的貨色,他媽也給我玩失蹤?掉了多少場戲?不要以為是SEE點名我就不敢換掉你。”張偉暴跳如雷,黑著一張臉,見冷意出現,幾乎是從位置上跳起來,手裡卷著的劇本就要往她額上捅。
冷意腳一夠,快得連武術指導都看不清,已經將張偉撂倒在地,張偉好歹大老爺們的個頭,就這麼一下,摔得四腳朝天,驚詫一片。
“首先,我和你不一樣,你是東西我是人,再者,我沒有玩失蹤,我和林副導請過假。我是三四流的演員,不過我是來演戲,不是來受氣的。”冷意目光冰冷的瞟過震驚未醒的張偉,徑自走向化妝間。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