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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是水蜜桃的唇膏的味道。清新香甜,他輾轉。

祝暖意也從起初的推拒,漸漸鬆了防備,小手揪著他身側的外套,抓得很緊,像是怕自己沉淪,卻沒有發現早已經沉淪。

原以為對啞巴那樣的喜歡便是愛了,卻不曉。。。啞巴在她心裡只是哥哥,瞎子。。。這才是愛情,她想,就是這樣吧。。。漸漸閉上眼睛。

“你同意了嗎?”過了一個世紀那樣長久,他離開她的唇,喘著氣,迫使自己不那麼急迫,卻還是追問了一句。

她沒有回答,只輕輕地點了點頭,輕而快,他手一攬,啞巴十年不曾得到的,他總算先了他一步,他總也贏了一次。

兩人的來往小心翼翼,瞎子倒是無所謂,可是祝暖意總算心虛,尤其是面對啞巴的時候,甚至不願看他的眼睛,她不想公開,害怕傷害了啞巴。

“贏了吧?”祝暖意笑眯眯地走進瞎子的房間,卻見他在整理東西。“暖暖,我要出國了。”毫無預兆的,在她十五歲生日的前一天,瞎子突然對她說出這樣殘忍的話,她原本甜蜜地打算,無論啞巴如何,這一次生日她終於要將這段感情放在陽光下。

“為什麼。。。”她上齒咬下齒,悶悶地開口。“有人想籤我做歌手,先去國外培訓一段時間。”他口氣平靜,“暖暖。。。我不能一直活在啞巴的陰影裡,我不夠強大,你甚至不願意公開我們的關係,我需要成功,非常需要。”

“不是的。。。”她著急地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能說什麼。“我要離開,你阻止不了的。”他將衣服整齊地放進破舊的旅行袋。

“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麼辦?!”她發瘋似的將他的衣物從旅行袋裡掏出來丟在床上,反手抱住他的腰,“陸哥,你別走,好不好?”

“暖暖,對不起。”他沉聲,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對不起有什麼用?!”她尖叫,眼眶早已經溼透了,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她比自己,不能哭,至少。。。不能淚流滿面。

他嘆了一口氣,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卻被揮手開啟,仰起蒼白的小臉,一字一停:“你走了,就不要回來。”撒開退便奔出了房間,一頭撞進了啞巴懷裡。

“怎麼哭了?”啞巴心疼,他面色青灰,是祝暖意為了讓瞎子贏一次故意對啞巴的飯菜動了手腳,他毫無察覺,只以為自己吃壞了東西。

“沒事!”她推開他,鑽進自己的房間,“別進來!”啞巴果然沒有跟進去,默默地在她房間門口坐下,一坐便是一夜。

瞎子走得很突然,除了祝暖意,甚至連啞巴也是瞧見他拖著一口行李才知道他要離開,周泰年不在家,啞巴望了望祝暖意的房門,依舊緊閉著。

“保重。”他無話可說,心裡一鬆,往後,他們不再見面,那麼暖暖。。。啞巴心頭升起幾分希望。“保重。”瞎子拍拍他的肩膀,淡淡地掃了一眼祝暖意的房門,再也不停腳步地離開。

瞎子站在公交站牌下,遠處飛奔過來的身影,不正是祝暖意嗎?他心一跳,閉了閉眼,最後一點動容化開,只剩下冷漠。

車子緩緩進站,他提著旅行袋上了車,祝暖意一把拉住他:“陸哥,你別走,跟我回去。”她渾身發抖,“家裡出事了。”

“暖暖,我不會回去的,你走吧。”他想她只是想留下他。“真的出事了,你先跟我回去。”她牙齒打顫,瞎子揮開她的手:“你走吧。”頭也不回的上了車,冷意抓住他的包:“瞎子,啞巴他們快撐不住了。。。”

他皺了皺眉,撥開她的手:“從前的一切都同我沒有關係了,暖暖,我不再是啞巴,我叫甘陸。”車門終究是關上,冷意摔在地上,看著車子漸行漸遠。

周家院子裡一片喧囂,鋼牙帶著兄弟上門尋仇,這樣多的人,祝暖意報了警,可是警察遲遲未到。

啞巴身體還很虛,死命地撐著不倒下,而她。。。自顧不暇。刀子從眼前劃過,她還沒看清,右眼一疼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被人推了一把,溫熱的液體飛濺出來,砸進她左眼眶,一片腥氣,刀子紮在啞巴的胸口,紅色蔓延得越來越開。

“啞巴,啞巴!”她幾乎是爬過去,外頭警車的鳴笛,周泰年的喊叫,她統統聽不見,將啞巴抱在胸口,“米駿,米駿。。。”她不知道除了喊他叫他,還能做什麼。

“暖暖,瞎子能做到的,我也能。”他根本沒有了力氣,憑著最後一點意志,比劃著。“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不值得。”她溼潤的眼睛,血伴著淚,落在啞巴白皙的面孔上,像是開了花,豔麗麗的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