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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整個人向冷意壓過去,冷意措手不及,本是要閃避的,哪裡想到他大病初癒的身體動作如此生猛,迅雷之勢壓在她身上,唇與唇碰上的瞬間,冷意的酒醒了一半。

他吻得越來越深,大約是擠壓到之前被咬破的傷口,冷意疼得噝噝抽氣。突然感覺到唇上的力道一輕,付沂南整個人摔在地上,甘陸居高臨下地看這樣,像藐視,又如睥睨。

“甘陸你瘋了,付沂南身上有傷。”冷意忙不迭跳下沙發矮了身子去攙扶他,仰起頭與甘陸對視,將付沂南藏在身後的樣子有點像護仔的母雞。

甘陸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圈住她不穩的身形,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抱裡,無視她的掙扎,只冷冷地與付沂南對視。

“暖暖,連你都保護不了,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用?”冷硬的唇線似有若無的勾起一點彎度,眼裡一片嗤意。

或是剛剛腰間撞了一下茶几的尖角,雖是木頭的,到底比皮肉硬一點,又是傷口附近,付沂南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聽了甘陸的話頭垂得更低,只一雙手握成圈,青筋一條一條的猙獰。

“我就喜歡這樣的,你第一天知道嗎?從前你和米駿對手,哪一次贏過,我不是照樣選的你?”冷意也是冷笑著開口,藉著還剩一半的酒意,激烈地掙扎,嘴上毫不示弱。

甘陸身軀一震,冷意趁著這個空檔抽身,後退數步,直到腳跟抵到付沂南的腿。“付沂南,怎麼了?”轉身只瞧見付沂南額頭上密密麻麻細碎的汗。

“付沂南,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冷意抓住他的手,打算扶他站起來,掌心相觸,只覺得冰冰涼的,越加讓她慌亂,“去醫院,我們去醫院。。。”

冷意托起付沂南有點吃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再瘦,也是男人的骨架子。“暖暖。。。”甘陸向兩人的方向走近幾步,身手似乎想要扶一把,猛地被冷意拍開:“你離我遠一點!”

甘陸被她聲嘶力竭的喊聲定在原地,包間裡燈光昏暗,他視力好,準確地對上冷意的眼睛,四目相接,只一瞬,冷意眼底的惱意就灼熱得讓他不敢正視。

包間裡沉重的喘息,不知是冷意的,付沂南的。。。或是甘陸的。最終,還是甘陸先動了動,門一開一合,只留下相互攙扶的兩個人。

“冷意。。。”付沂南用力吸了一口氣,忍著疼,配合著冷意的動作勉強站起來,反手將她抱在懷裡,手在她腰間越纏越緊,“你選了我,是嗎?”有點得意,有點無力。

“嗯。”滿腔酸澀,開口半天,醞釀出的卻只有這一個字,冷意微微嘆息,感覺付沂南擺在她腰上的手滑落,下巴磕了她的肩頭,側臉貼著他的側臉,面頰冰冷,耳廓燥熱。

“怎麼又是他?”急症坐班的醫生正好是上次付沂南急救的那一位,見到這位讓他印象深刻的病人第一反應便是又驚又嚇。

他可沒有忘記當初樸實的三甲醫院如何一夜之間進來了上千萬的器材,這可是他們科室幾年都批不下來的經費款額,病人轉走之後,沒有將器材一併帶走,說是捐給醫院了。

“他沒事吧?”冷意望了一眼被男護工按在床鋪上的付沂南,本身也沒有力氣再掙扎了,任人宰割的模樣有點心酸。

“能沒事嗎?這麼重的傷,現在才幾天就敢亂跑?”醫生是個極嚴肅又不懂浪漫的人,“不是送回J市了嗎?這來來回回有多遠?做女朋友的也不勸著!”

她從來是有理不饒人,沒理爭三分的野蠻人,這會兒面對醫生責問的話,一句也不敢頂,就怕不小心出口得罪了人,他撒手不管了,丟了付沂南一條命。

“他這臉,是你打的?”醫生反覆檢查了一遍,傷口沒長齊,有點出血,裡頭的東西傷沒傷著也找了個遍,長勢良好,並無大礙,醫生才抽空誇科室地研究起了付沂南面上的傷,左臉側有一塊青紫的淤血,在白皙的面上尤顯得觸目驚心。

“不。。。”冷意想要辯解,這是剛剛撞了茶几留下的,醫生卻沒機會聽她的解釋,疑似吐槽地剪掉了手機重新縫合的線頭:“小姑娘脾氣不要這麼暴躁,踢踢打打也沒關係,就是下手輕一點,這背上的傷,肚子上的傷,臉上的傷,快趕上家庭暴力了。”

是撞的。。。真的是撞的。。。冷意麵色難看,就算是暴力,也是甘陸下的黑手,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可是看著醫生唾沫橫飛的模樣她只覺得無力辯解。

付沂南有著頑強的生命力和彪悍的自愈力,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人已經醒了。是驚坐起來,扯動了剛縫好的傷口,眼角瞟見守在一旁的冷意,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