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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什麼血型?”中年婦女不怎麼客氣地問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寧翠。

“AB型。”

“小子,你拿上一千塊去前面的醫院找老林,就說是我要血,他就會給你。”中年婦女邊說邊找來一快髒髒的塑膠布鋪在寧翠身下,免得弄髒了床。

“一……一千塊?!”寧翠的臉更白了,“我沒那麼多錢。”

“沒錢?”中年婦女冷笑,顯然不信,“那就等死好了。”

唐凌濤冷冷看著,“你姐有嗎?”他問,中年婦女的冷漠讓他有些怨恨,對寧翠的無助,他明白。

對貧窮的任何一種鄙視都讓他憤怒!因為他已經忍受的太多。

“沒,為了我做手術,都已經借了錢。”翠翠哭起來。

“走,走,走!沒錢來我這兒幹什麼?”中年婦女皺眉,十分厭煩。

唐凌濤眼一冷,從桌子上沾著黃黃水垢的衛生盤裡抄過一把手術刀,跨前一步用胳膊勒住中年婦女的脖子,刀抵上喉管,“救她,不然老子捅死你!AB型血是吧?我也是,抽我的!”

番外 不算遙遠的過去(中)

三個月後

唐凌濤站在射燈搖曳的大廳裡,穿著像馬戲團一樣的制服,看著有錢的男人們進來,醉醺醺地帶著嬌嗲的姑娘離開。

他早都習慣了,像塊木頭一樣站在那兒不動。

露露從外面回來,酒勁兒還沒消,走路有些打晃,進門看見是他,笑著走過來,牽住他的胳膊不放,咯咯的笑個不停,笑到後來竟然是一臉的淚。

唐凌濤看著她,抿緊了嘴,正好小安路過,他叫他來替他的崗,扶起軟成一團泥的露露往她們房間去。

“不!”露露突然喊了一聲,不肯再走,直直地看著他,“我不回去。”她軟軟地趴在他懷裡,卻很緊的揪住他的前襟。

“濤,陪陪我,陪陪我……”

唐凌濤皺起眉,沒說話,從露露敞的很開的衣領,他看見了各種曖昧的痕跡,他扶露露的手緊了緊,她又碰見那樣的客人了吧?

“濤……”露露的眼睛漫出水來,反而拉著他走,唐凌濤的眉頭皺的很緊,卻終於不忍甩開她的手。

她拉他走到後門,雜物堆積,還有些古怪的臭味,露露停下來,偎進他的懷裡,他靠在潮溼的牆壁上,沒推開她。

這種感覺……他明白。

只是想要一個可以休息一下的懷抱,只是想把頭偎入有體溫的胸膛。

自從和寧翠在一起,他也總是喜歡把頭埋在她的胸房間,並不純然是肉慾,那會讓他有些許的安全感,雖然那感覺短暫又脆弱。

現在,露露也需要這麼副胸膛。

“濤,愛我一次,把我當成女人愛我一次。”露露渴望地看著他俊美的臉,簡直是哀求地攀住他的肩膀。

唐凌濤看著她,沒說話,表情也沒有變化。

“我知道……我知道……”露露猛勁點著頭,淚水紛亂落下,“我知道你喜歡翠翠,我不會對她說的,絕對不會!我只是需要一個男人,”她貪戀地撫摸他的臉,一個年輕的,漂亮的少年,“把我當成個人一樣上一次床,我是個人吧?我不是一個器官,一個東西吧?”她驚慌地問他,兩眼空洞而惶惑,經歷了那個滿嘴臭氣的男人那樣的擺弄,她真的疑惑了!

小旅館的房間裡有濃重的潮氣,離“麗人谷”和“紅天”那些情色場所很近,各種霓虹的餘光從小小的、灰僕僕的窗戶裡照進來,讓這間簡陋的小屋不停的變換著色彩,如同一小塊迷幻的地獄。

唐凌濤裸身坐在床上,眼睛漠然看著角落的一處黑暗。

露露輕輕發出滿足的讚歎,雙手像是觸控珍貴的雕塑一樣小心翼翼地撫摩著他光潔結實的胸膛。

都多久了?她沒碰過這麼年輕的身體,她只是個下等的“小姐”,接不到什麼好的客人,那些客人……散發臭味的身體,肌肉鬆弛,粗糙,噁心的汗毛,甚至斑斑點點的面板病……她閉上眼,享受著手裡絲絨一樣的觸感,嘆息地笑了笑。

她微笑的半睜開眼,手撫上他年輕的下體,好看,就連那裡都讓她覺得好看。

那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同樣完美,那是熱的,是生命!而不是那些男人的髒東西,對她來說,那些都像是兇器,他們只是想用那個汙辱她,弄疼她。

她俯下身,準備取悅這副令她愉悅的身體,她甚至聞見了他年輕肌體上散發的淡淡香氣。

淚水滴落,如果…能只和她喜歡的男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