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她父親的話,眼睛一直緊盯著小常等待著小常的回話。小常神秘地一笑,然後走到她的身邊,隨她進了客廳,小常坐到沙發上,兩條長腿向前伸展著衝她詭譎地一笑,說:“沒想到吧,舒雯,那天晚上,我因不放心你,坐車緊跟在你的車後,看著你進了家我才回去。”
“你為什麼要這樣?”
“一句話,我喜歡你或者說我愛你!”
“小常,你荒唐!你知道我到目前為止仍愛著李強的。”
“我不信你的心裡能大度到李強在外面另有女人而不煩不燥的境界?我絕對不信!”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真後悔向你吐露了真情。”她有些激動地對小常說:“即使我不再愛李強也不會再愛任何一個男人,包括你小常在內。因為到了那樣的關口,我更加確信世上的愛情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
小常則反駁她說:“舒雯,愛情是一束永不凋謝的紅玫瑰!只要我們肯付出精力和精神去澆灌和栽培它,它就一定光彩四溢!”
“小常,你的慷慨陳詞著實令人激動,但是我目前我無心去栽培任何一種玫瑰。實在抱歉!”她說完這話後便低頭擺弄自己的衣角來。她這種沉默是在下一種逐客令,但小常卻不以為然,繼續他的調侃和對愛情深度的解刨:“舒雯,當愛的雙方有一方退縮或者背叛,那麼另一方卻可以豪不顧忌地去選擇去體味去策劃去密謀一種嶄新的生活和愛。人生苦短又何必將自己深陷自我設定的囹圄中呢?我們是現代的、理性的、知識的一代,因此我們絕不能陷入柏拉圖式的精神之戀和弗洛伊得式的那種病態戀情之中去。做人要現實,愛情要現實、你我更要現實。李強心中不可能容納對兩個女人的愛,他要麼選擇你要麼選擇那個叫阿琪的女人,那是遲早的事情。而我呢,我殷切期待著你的愛!”小常臉紅脖子粗地將他一夜想好的話;抱著豁出去的思想告訴她;但絲毫沒能打動舒雯對李強愛情的動搖和痴心。舒雯在心裡反覆排斥著那個叫阿琪的女人以此來突出她對李強的愛,可是她越是排斥阿琪她越是對李強產生一種恨意。叫阿琪的女人如魔鬼一般阻隔著她和李強的愛情。叫阿琪的女人不但在肉體上佔有了本屬於她的李強,而且還用一雙無形的手阻隔開她對李強的精神之戀。那個女人使她和李強在愛與恨間彷徨著。她成為愛和恨的矛盾體。小常的那番話雖然沒能打動她卻引發了她的思維,她的一連串思維又形成了集中的思想,她的思想開始打動她。她的心站在愛情的邊緣上忽左忽右地飄浮著,向一種未知一種茫然傾斜著。這樣的時刻而且面對著小常的極端熱切的目光。她便脫口而出:“小常,我們可以在一起,但不存在愛與情,就是說我們可以成為*的夥伴,其它什麼都不是!”
她要報復李強的這種願望愈來愈強烈地佔據著她的心靈方位。於是她向小常投出放射性的*的目光。小常愣了片刻,尤其她方才那番話讓她驚魂未定。她大膽地逼視小常,小常卻象老鼠般地向後躲閃著她這個已向他伸出爪的貓。她沒有顧忌父母是否聽到或者看到她和小常的對話。她的心裡愈是產生強烈的對李強的怨恨,她的行動愈是迅速和敏捷。她的如貓的利爪伸向小常,她將小常拽到她的臥室,小常象一尊木偶由她按倒床鋪上。她衝向小常有些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間迸出:“我們開始吧,這不是你一直嚮往的事情嗎?”
“你瘋了嗎,舒雯?”小常奮力推開她向門邊退卻著說。
“我沒瘋,我們彼此不都很需要嗎?”舒雯獰笑著說。
“我要你舒雯徹頭徹尾全身心地愛我。”
“小常,那你只能在夢中得到它了。我再重複一遍,我現在對愛情這個字眼淡而又淡。我現在很需要濫情,我想你是我濫情的第一個物件,你不開心嗎?”
她的視線再次瞟向小常那張由白變紅由紅變白的臉部。
小常轉身奪路而逃。
第17節 濫情
小常去舒雯家的那天中午,舒雯按照以前他們聊天時小常告訴她的住址,一路打聽著,找到了小常租住的那間民房,當她推開小常的房門,看到小常正趴在床上用枕頭堵住臉部,在哭泣。不知為什麼,舒雯看到小常這樣一副尊容,她非但沒有對他產生同情和憐憫,而且還有些蔑視他。好男兒有淚不輕彈。舒雯用拳頭捶了幾下小常的腿部,小常受到捶擊後才從床上躍起,一雙眼眸紅紅的。見是舒雯找她。他莊重地瞥了她一眼就到外邊水管去洗臉了。舒雯坐在小常的床上,這時她看到床頭書桌上擺著一本小常以前曾借給她看過的專門描寫忠貞不渝愛情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