癥結找出來,還他原來本色。
她天真篤定地一笑。“別怕,不管你的心丟在哪兒,我們一起合力把它找回來。”
郭桐大受感動,可是他冷冷的推開水噹噹。“我的事,不用你擔心。”
荒野上的生物慣以無情的方式表現有情,水噹噹雖然不曾在荒地上求生過,但她奮鬥的地方卻是異曲同工的荒漠,那些被黑白兩道排斥在邊緣的明教教眾們,比正常人更熱情,可他們的多情更常建立在無情的殺戮裡。
“你別忘了,我是你師姑,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換言之也是一樣的。”她完全把他當“自家人”看待。
對她,他沉溺得太快了,這是危險的訊號。
郭桐又躲回他慣有的不問不答裡,溫柔地放下她後,他冷言道:“睡覺,我們明天還要趕路。”
“我不要……”她不放他走,耍賴地拎住他的長衫。“萬一我又作噩夢……”
她可憐兮兮的聲音打動他心底來不及築堤的心防,遲疑了一下,他做出生平最大的讓步。“我坐在這裡陪你,直到你入睡。”
“我不要,太遠了!”她猛力踢著腳幾,雪白的腳指頭混合著一圈鈴鐺在雨夜裡備顯觸目誘人。
郭桐不看她那如初筍的腳指,扳著聲。“不然,你想怎樣?”
那溫柔多情又陌生的郭桐逐漸從結霜冰封的軀殼中破繭而出。
水噹噹挪了下位置,讓自己躺向床內側,語帶困音。“你的衣服借我……一下下就好。”
頭一沾枕,沒待郭桐作出任何反應,她回他甜甜一笑,把背弓成蝦米狀,毫無防備的閤眼睡去。
郭桐無法遏阻自己盯著她那黑翹呈扇形的眼睫毛和粉嫩皙白如凝脂的睡容。
多信任人的小東西,即便睡著了,小手仍拎著他的衣襟不放。
這種被信任、被依賴的感覺在他心中一發不可收拾,難以言喻的情愫像株得到灌溉的花苗,正以驚人的速度成長。
這樣想疼惜、寵溺一個人的情感連“她”都不曾有過,“她”曾是他心中最初的溫柔,然而,眼前的姑姑不同,她給他的是千奇百怪、錯綜複雜,甚至是震撼人心的感覺,愛恨如此強烈而明顯,她的熱力彷彿能連他人的靈魂也焚燒起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