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煙就算了,連口水都不給? ”
“想喝自已倒。”
喬悠悠對著褚頌吐吐舌頭,還好她跟了過來,如果沒有她在場,褚頌沒準又要受體罰了。喬悠悠壓低聲音耳語道:“你們師長可脾氣可真臭。”
褚頌聽了趕緊對她比個噤聲的手勢。雖然師長一把年紀,可是當年也是飛行員出身,耳朵靈著呢,再細微的聲音也難逃他的耳朵
魏師長回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從裡面掏出檔案,拿起簽字筆,大筆一揮簽了自已的名字。落筆成事實,誰都沒辦法再改變。
“拿回去吧,你想要的。
魏師長把牛皮紙舉到半空,等著褚頌來接。可是這時候,褚頌卻猶豫了。他想離開這裡,喬悠悠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他不像在他滿載榮譽的地方告別飛機,那太傷人了。而當事實如他所願的時候,心中淨是說不清的失落。
“磨嘰什麼?趕緊接著!”
褚頌上前幾步,接過紙袋,有些沉甸甸,手指摩挲著自嘲地說:“十幾年就換來幾張A4紙,”褚頌看著師長,“謝謝師長多年栽培,我走了。”
說完,拉著喬悠悠轉身就走,卻被師長喊著
“師長。”豬頌站在門口,沒回頭。
“吃了午飯再走,你該不會連飯都不想陪我吃吧? ”
褚頌故作輕鬆的聳肩, “行啊,吃什麼? ”
魏師長取下外套穿好,走到褚頌和喬悠悠身邊,“硬菜,豬肉燉粉條,酸菜餃子。”
褚頌不清楚是不是有人故意躲著他,那些他一起奮鬥多年的好兄弟,他一個都沒看見。其實他本來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們,是羨慕嫉妒?還是怨恨自憐?可是現在真的如他所願看不見他們,褚頌卻還是有些不甘心。
吃午飯的包間,還是當時喬悠悠錄完節目師長政委“宴請”她的地方,那時候他們好像有很多話說,而如今,一頓飯下來,他們幾乎沒什麼交流。再硬的菜,也是味同嚼蠟。
褚頌知道,這頓飯結束,他就真的沒有理由再留在這裡。臨別上車前,他還是忍不住的提出了要求,“師長,我,能不能再去機場看看?”
“哼,”師長冷哼,看著褚頌的眼神兒恨不得扒他的皮一樣,字句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似的,“我以為,你小子真的這麼狠心,不願再看你的飛機一眼。”
“師長,”褚頌苦笑,“行嗎?”
魏師長氣鼓鼓的看著褚頌半天,頭稍偏一下,“上車。
趁著上車前,喬悠悠拉著褚頌小聲說:“我知道你捨不得,不要走了好不好?我陪你調過來 ”
褚頌點著她的鼻子揺頭。
“你可以反悔的,就算簽了名字也沒關係,我去找爸說,他肯定不會對我怎麼樣。”
“別說傻話了,這是我選的路,不會變的。”
“你們倆磨磨唧唧幹什麼?上車!”魏師長髮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