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聲:“可惜啊,便是這杆抬槍,也用不了幾次了。”
“除了察哈爾的那些韃子,咱們這兒能遇到什麼不測之事?再者說了,便是敵來,躲於堡寨之中,他能奈何?”
對董策的話,張寒有些不以為然,他瞧著董策,忽然道:“董大人可是抱怨前任夏東潤之不作為?”
沒等董策說話,他便是搖了搖頭,用一種略帶些責備的語氣道:“夏東潤回去十里鋪,大病了一場,你逼他做的那些事兒,已經在十里鋪傳開了。大夥兒都議論紛紛的,許大人聽了有些不高興,說實話,我也覺得過了些。”
“這幾日卑職思量,也覺得那日過了,心中頗有悔意,若是他日再見夏大人,定要好生賠罪才是。”董策胡扯了一句,趕緊道:“卑職也知道,此等境地,非一日之功,那些武器,怕是已經擠壓十數年,也賴不到夏大人身上去……”
張寒看著他,若有所思:“董大人有話請講?”
“那卑職就直說了。”董策嘿然一笑:“這抬槍的鉛彈還有三發,火藥卻是隻夠再用一次的了,著實是短缺的厲害。卑職手下還有一杆鳥銃,也缺少彈丸和火藥。另外,安鄉墩有墩軍十一人,卻只有六張弓,二十支箭的。腰刀只有六把,長槍倒是齊全,只可惜槍頭有的都鏽蝕朽爛了。”
他懇切道:“張大人,卑職希望您老人家能在許大人面前美言幾句,調撥些武器裝備來。”
他又補充了一句:“下官可以用田產來換。”
董策自然是沒說實話,他在這兒留了個心眼兒,為了說的可憐些,幾乎把所有的武器數量都打了個六折彙報。尤其是大號鉛彈,足足還有二十多發,火藥也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