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滿臉的怒不可遏,他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這個狗殺才,竟然敢跟老夫謊報軍情!真真是無能之極,卑劣之極!”
董策也是看的心中一驚,他還從來沒見劉若宰發這麼大的火兒。
在他看來,以劉若宰這種身份地位,涵養如此深厚,便是聽到這個訊息也是隻會心中起波瀾,卻不會表露出太多來。怎麼感覺,好似劉若宰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呢?
其實劉若宰之所以這般生氣,不僅僅是因為黃琬隱瞞了南夏莊的具體死亡人數,更多的因為他把自己給騙了,還讓他要去了撫卹金和封賞!
這讓劉若宰有一種被戲耍於鼓掌之間的恥辱感。
看著劉若宰額角崩崩跳的青筋,董策心裡暗自冷笑。這一次黃琬可算是把劉若宰給得罪狠了,而且最狠的是,劉若宰還不能明著懲罰他——因為南夏莊的傷亡人數是報到過劉若宰這裡來的,而且劉若宰還把撫卹金和賞賜都給了黃琬,這也就意味著劉若宰認可了那些東西。而若是要懲治黃琬,肯定就得把這些東西給揪出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麼?
但正是因為不能公然打擊報復,劉若宰對黃琬的恨意肯定是更深。既然明著不能來那就暗著來,反正身為上官要對付一個下屬,有的是招兒!
劉若宰發了一陣脾氣,陰沉著臉坐回到椅子上,長喘氣,長吸氣,過了好一會兒,臉色方才平復了,淡淡道:“接著說吧!還有什麼?”董策心下暗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方才那不過是開胃小點,這正菜還沒上呢。”口中卻是應了聲是,繼續道:“屬下和白守備二人各自帶領家丁來到虎頭山下,殺滅了馬賊探哨及巡邏隊共計十四人,活捉一人!屬下在審訊那活口的時候,竟然是無意間得到了兩條極為重要的訊息,因此沒有繼續攻打,便是匆匆回來了,連夜仔細審訊之後,拿來給大人過目。”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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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四五七 一個一個的抖
劉若宰知道正事兒來了,也坐正了身子,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什麼重要訊息?”
董策道:“其一,大人可還記得那侯家偉?他逃竄之後,卻是並未遠去,而是投奔了虎頭山寨,現如今正是虎頭山寨中三當家,南夏莊那起血案,便是他帶人做的…而說來也巧,屬下抓到的那馬賊,便是昔日侯家偉麾下的家丁,原名叫做張二三,當了侯家偉家丁之後,改名為侯小年,若是查卷宗的話,理當還能查到。”
若是這訊息在之前說出來,劉若宰必然是一番震驚不提,畢竟侯家偉當日出逃之後,下落不明,也很是引起了一番風波和猜疑,都不知道他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但現在說出來,帶給劉若宰的反應便是不如之前說要大了。
“原來是這個逆賊啊!當日他帶人出逃,下落不明,本官本以為他出關進了草原,早死在那些蒙古人手上了呢,卻沒想到,竟然去了虎頭山。”劉若宰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侯家偉雖非佳人,本官卻也未曾料到他會去做賊,不過想想,以此人之性情,倒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他擺擺手,渾不在意道:“不用管這個,區區一個虎頭山寨而已,真要打,三兩日的功夫。跳樑小醜,無需理睬。”
他看了董策一眼:“若只是這件事兒的話,怕是不能讓你就此撤回來吧?”
“沒錯兒。”董策笑道,順便小小的拍了一記馬屁:“屬下這點兒道行,大人著實是一清二楚。”
“你呀……”劉若宰點了點他,道:“接著說。”
“是。”董策應了一聲,繼續道:“當日那馬賊說出侯家偉就在山寨之後,屬下已型,最為剛直不阿的文人士大夫的代表人物。他們這種人,可能會因為執拗而做錯事,也可能因為黨爭而對名臣進行構陷攻擊,但是在個人品德,私人道德上,絕對是無懈可擊的。
董策並未正面回答,只是繼續陳述‘事實’,道:“那馬賊招供,車隊中基本上運送的東西就兩樣兒,糧食和布匹。其中還搜出兩個大銀球來,據說足有數千斤重,一般只有錢莊能用上這個,也不知道範家運送這玩意兒做什麼。”
“倒是挺大的手筆,可惜都便宜了那些馬賊。”劉若宰淡淡道。
“其實那些馬賊也沒撈到。”董策笑道:“這玩意兒太重,馬賊們實在是抬不動,半道兒上便給扔到一處極深的沖溝裡了,據說是做了標記,等以後再去取。”
“昨日審訊的時候,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