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外頭得包一層磚,屋頂也得加固……”
“就是現在咱們磐石堡一家店面都沒有,也不知道以後賣的東西賣給誰,要買東西從哪兒買……這是個事兒……”
女人臉上掛著笑,憧憬著好日子,越說越遠。
錢一川卻不想當兵,他倒不是看不上當兵的,而是對當兵從軍上戰場,有一種天然的畏懼感。只是妻子說的興高采烈的,他也不敢打斷,過了好一會兒,才吭哧吭哧的憋出一句來:“俺要是當兵了,這麼些地,你一個人咋辦?”
“你甭操這個心。”鄭氏擺擺手:“俺也不是不能幹粗活重活的,又有牛,勤快些,害怕啥?再說了,人家都說,農忙的時候,會給你們叫啥來著?哦,放假,休息,能回來幫忙。”
鄭氏說著,忽然聲音一頓,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盯著錢一川,潑辣辣道:“咋,你是不是不想當兵?”
“沒……沒。”錢一川慌忙道:“俺就是怕,俺選不上。”
“你咋這麼出息?”鄭氏瞪著他,忽然眼眶一紅,淚水簌簌落下來。她低低抽泣著:“你也不看看,咱家現在啥日子了?你咋也不操心操心?啥事都壓在我這個女人頭上?現在城裡頭這些工程都快完了,也快沒活計做了,以後吃啥?當了兵就是鐵飯碗,不愁吃穿還能頓頓有肉,多好的事兒?你咋就不願意幹?不當兵你等著做啥?咱們倆一塊兒餓死?”
“你也是七尺的漢子,身子壯的跟啥似的?就知道在老孃身上使勁兒?”
錢一川低著頭,也不說話,顯然對她很是有些畏懼。
鄭氏哭了一陣兒,發洩了一通,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