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
“自從天啟年到現在,就沒有風調雨順過!這些年點冬天天寒地凍,夏秋乾旱無雨,莊稼年年都是顆粒無收,只能逃荒。這是天災!闖賊獻賊等叛逆四處橫行,殺人放火,為非作歹,擾亂綱常,每到一地,便是荼毒一地,禍亂千里。又有海東建奴,野獸生番,每每南下犯我漢家藩籬,殺人擄掠,更勝逆賊!這是**!”
“現在諸位到了磐石堡,分給土地,分給糧種,分給房子。在咱們磐石堡,是不需要擔心天災的!天災說來說去,不過就是一個旱字而已!咱們需要擔心大旱麼?咱們磐石堡周圍的土地,都是上好的黑土地,肥的一把能攥出油來,周圍有兩條河,水量都很豐富,耕地離河邊兒都不遠,又有董官渠溝通連線,取水方便無比。眼看著明年,就是一個好收成,這日子,也就要過得舒坦紅火起來了。”他的話說到了百姓們的心眼兒裡去,在這裡呆了幾個月快半年的時間,他們已經是打心底兒裡把自己當成了這裡的子民。雖然每日都要幹活兒,但是有地有房子,每日都吃得飽,睡的香,不用擔心一睡過去或是餓死或是被人吃了再也醒不過來,這等日子,跟以前相比簡直就是神仙一樣。最重要的這裡給了他們希望——每一甲每一戶,都有了一片足以傳之子孫,可以讓後代富足的生活區的土地。他們現在最奢侈的願望,便是莫過於牢牢紮根在此,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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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二九九 徵兵2
“但是,卻須得防範**!”
董策話鋒一轉,聲音高亢而激昂:“建奴今年七八月間入寇宣大,劫掠縣城堡寨村鎮無數,但凡破城之所,老弱婦孺盡皆被殺,壯男女子一概擄走,被帶到那遼東苦寒之地為奴為婢,世代受苦。d…m田中糧食,家中財物,數代積蓄,被掃蕩一空!經此一劫,我晉北之地,十室九空,村鎮荒蕪廢棄,白骨遍地!”
“而今年建奴嚐到了甜頭兒,你們說他們明年會不會來?本官說,他們一定會!而且我磐石堡周圍,土地肥沃,物產豐饒,糧食豐收,是個長眼睛的都能看得見,是個長耳朵的就聽聞過!建奴得了訊息,定然是不會放過咱們磐石堡的!”
聽了董策的這話,下面的百姓頓時是一陣大亂,他們臉上都是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面面相覷,在別人臉上發現的滿滿都是慌亂恐懼。
建奴能戰之名早就已經傳遍整個大明南北,民間傳聞中,他們都是身高丈八,腰圍十尺,青面獠牙,嗜血吃人的妖魔鬼怪一般,被極度誇大。將領士卒一聽到建奴之名,根本不敢迎戰,而是遠遁千里。士紳百姓聽到建奴之名,更是畏之如虎,戰戰兢兢。入關前的八旗兵戰鬥力確實是強勁,但也不至於到了這種程度,實在是明朝末年武備廢弛,軍隊戰鬥力弱到了極點,才反襯的建奴如此強橫。
是以都是談虎色變。
至於這話的真實性,他們根本就沒懷疑過。這時候的百姓,對於有見識的官人——基本上就是士紳、官員還有讀書人——的言論,幾乎是信任到了盲從的程度。說什麼就是什麼,都不懷疑真實性。更別說,這位董策董大老爺,可是親手砍下十來個建奴腦袋來的厲害人物,他說的話,能有假的?
其實董策還真是沒說實話。按照他的記憶,崇禎七年建奴入寇宣大,搶銀子搶女人搶糧食搶到了手軟,但是第二年也就是崇禎八年,正是黃臺吉最後下狠手整合建奴內部各大勢力,建極登基的一年,是以並未入寇。
若是不出預料的,崇禎八年的晉北,將會是一片安安穩穩的度過,是一個難得的復甦之年。
不過他豈會實言相告?
“那咱們怎麼辦?各地軍隊都有守土之責,輕易不會管別人的事!想要活命,唯有自救,唯有自保!建奴本官也見過,本官也殺過,還殺過不少!他們也是人,受傷也疼,傷重了也會死,被砍了也會流血!本官帶了十來個弟兄就殺了他們十幾顆人頭!有什麼好怕的?”
董策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校場:“所以本官今日在此宣佈,十五日之後,正式開始徵召兵丁,開始訓練。”
猛然聽到這個訊息,百姓們都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都蒙了,頓時一片安靜,不少人還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董策。
董策不再說話,而是沉著臉掃視著眾人,等待他們消化這個命令。
人群中漸漸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說什麼的都有,不過多半人臉上都是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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