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向董策道謝,而後退下。
董策是磐石堡守備,統領全堡所有的兵馬,而石進和周仲二人,則是具體的負責磐石堡步軍這一塊兒事務的將官。說白了,就是董策是統領全域性的,而石進和周仲,則是負責具體庶務的。真到了打仗的時候,則還是董策做最終決策,而兩人只能是在董策分派給他們某項任務的時候,才能有自己的一些決定權。反正只要是完成董策交代的事兒就成了,至於怎麼完成的,可以由他們自己說了算。
而且現在兩人的身份,說起來也是董策的私人,因為他們兩個的官位,並不是得到朝廷承認的,而是董策任命的,無論是在北京城的兵部衙門,亦或是宣大總督衙門,大同巡撫衙門乃至於是冀北兵備道的檔案中,都是找不到的。當然,當初因著安鄉墩外的那一場血戰,董策手下也有人得了小旗這種銜兒,但只是銜兒而已,並沒有任命任何實職。而且像是小旗這種在級別最低的銜兒,怕是連在兵部入檔案都不可能。董策也無意改變這種情況,他現在想的是建立一套完全屬於他自己的體系,他這一套體系內的官員,就算是有朝廷的官位,在他這裡也是擺設,想要有一定權力,得他承認才成。無論是石進周仲,王通王渾,亦或是民事那一邊的李貴等人,其實都是屬於這個體系。
一
一
%77%77%77%2e%64%75%30%30%2e%63%63/
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六四四 戰爭財
其實董策還給劉若宰上了文書,打算給石進周仲二人要一個百戶的名頭,這樣做,主要是為了讓外人稱呼的時候更方便。和外部勢力打交道的時候,還是用得上的。
等石進周仲二人立離開,董策又是讓白忠旗去統計傷亡人數。
石進周仲二人走出去一段距離,周仲忽然嘆了口氣,歪歪腦袋,瞧著石進:“石大哥,咱們這樣做,可是讓老王他們幾個傷心了。”
“要不然呢?還能咋樣?”
石進小心的回頭看了一眼,見董策並未往這邊兒瞧,方才小心翼翼的壓低了聲音:“咱們跟王通王渾,本就是老相識,當初在十里鋪的時候就認識,在安鄉墩的時候,大夥兒都是同生共死的,自然是再親密不過,其中情分,便親兄弟怕是還要多一些。這些東西,你當我不知道麼?”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了。當初大人尚是寒微,依仗咱們良多,自然是希望咱們關係都好一些,如此方能夠事事都合力,幫扶大人。”
“咱們現在也都算是有了些權力,手底下掌著些兵馬,王通王渾他們管著家丁隊,咱們倆管著步軍,你說要是咱們跟他們關係還是那麼好,大人怎麼想?大人會不會擔心?”
他嘆了口氣,自嘲的一笑:“興許大人沒這麼想,是我想多了,但小心一些,總歸是沒錯兒的,是不是這個理兒?”
周仲連連點頭:“還是石大哥你思慮的周全。”
“我倒是希望我別思慮的這麼周全。”石進苦笑一聲:“我這種人啊,活得累!不舒坦。”
白忠旗的效率還是很快的,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便是回來了,低聲向董策稟告道:“老爺,傷亡數字統計出來了,戰死者,八人。重傷者,三人。輕傷者,十六人。”
董策點點頭,道:“傳令下去,所有戰死的兄弟,屍首暫時抬下去安放。等到此戰完畢,本官親自送他們回家!所有傷兵,無論重傷輕傷,全都下平臺,著董忠賢暫領所有火兵,讓火兵們燒熱水,給受傷計程車卒清洗傷口,用煮過的白布包裹之後,好生照料,不得懈怠。”
“是!”
白忠旗應了一聲,便自下去傳令。
戰死八人,倒是還在董策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這一次他來剿滅虎頭山寨,為的就是練兵,就是讓新兵們見見血。既然是打仗,總不成你殺別人人家就會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兒讓你砍,馬賊們可也不是吃素的角兒,手中刀弦上箭那都是殺人的傢伙事兒。出現傷亡,也是在所難免。
死者已矣,傷者卻是不能再讓他們因為得不到有效的照顧而死去。董策並未因為那十六人是輕傷就不重視,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有時候一點點小傷,也會不斷惡化,最終置人於死地。
反正也不差這些人,讓他們下去好生修養就是了。
而後董策又是下令把這些馬賊屍體都集中起來,並且搜尋這些馬賊身上財物,至於搜出來的財物,自然是要上繳的。
磐石堡軍軍中是絕對不允許士卒們在搜刮屍體的時候偷偷藏匿下財物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