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炎說的一點也沒錯,玉嬋喜歡上的,是他可以供她揮霍一生的金錢,與人人懼怕的炎門門主夫人的頭銜,絕對與愛情無關。
“唉!”朱邦雄深深嘆了口氣。
長孫炎看了他一眼,將話點明瞭說:“當初,你應該知道我會答應這個婚約的原因。”
朱邦雄沉默了下,點點頭,“是因為我新研發的生物科技技術。”
“沒錯。”長孫炎不在乎地坦言,“但,你可曾想過,我為何會爽快的答應你所提出的婚約要求?”
“這……”朱邦雄老實搖頭,表示不知。
結婚的要求是玉嬋的母親要他提出的,當時他還怕得要死,就怕話一說出口,長孫炎不僅不再挹注資金予他,還可能一槍轟了他的腦袋。
還好,他沒有,而且爽快地答應了。
長孫炎輕輕地一哼笑,“因為我根本不在乎任何女人,所以娶誰對我來說都一樣,婚姻之於我,是件可有可無的事,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說,我會不答應你的要求嗎?”
“啊!”朱邦雄詫異得張大了嘴,“你……你是說,就算你娶了玉嬋,她還是跟其他女人並無不同,就跟過客沒什麼兩樣?”
“沒錯。”長孫炎回應得直截了當。“我不可能讓她從我身上獲得什麼,她更不可能有資格要求我什麼,甚至她會不會是我未來孩子的母親,我都不能肯定。我還是我,還是會繼續過我想過的生活,做我想做的事,睡我想睡的女人。”但,不談愛情!
朱邦雄抓了抓頭髮,仰望天花板一嘆。
他早該知道,想用婚姻綁住長孫炎這樣的男人,無非是痴人說夢,只是敵不過妻女的無理取鬧,才會陪著她們大作白日夢。
“那……詠真呢?”長孫炎待她,是不同的嗎?
一提到她,長孫炎的神色明顯地有了改變。
雖沒有口頭上的回應,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和久綻於他唇邊的笑,似乎說明了一切。
“我想,她會是我孩子的母親。”終於,長孫炎開口,在心中尋到了掙扎多日來的答案。
他為她破例,讓她住進了心扉,跟她談起了愛情。
所以,她會是他這一輩子中唯一所愛的女人!
自從被阿權架走之後,朱玉嬋就被關在炎門西側的一問小雜物間中。
好不容易等到看守她的護衛走開,去上洗手間,她從窗子偷爬出來,心有不甘的決定去找朱詠真理論。
她頗為順利的潛入了主建築的二樓,而且幸運的遇上了落單的朱詠真。
“真不要臉!像你這種專搶人家未婚夫的不要臉女人,居然還敢留在這裡?”朱玉嬋街上前,若不是對於長孫炎之前憤怒的模樣仍心有餘悸,她會狠狠地再甩朱詠真一巴掌。
她的突然出現,嚇了朱詠真一跳,但微愣的時間不過兩秒,她很快地就拋下手中翻閱的雜誌,昂首挺胸的面對她。
“彼此彼此。”若論要嘴皮,她朱詠真怎可能輸她?
“你……”朱玉嬋氣得跳腳,手指著她罵,“你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長孫炎是我的未婚夫,所以你才勾引他!”
“就算是,又怎麼樣?”對於那個男人,朱詠真的心裡充滿著怨懟,但在面對朱玉嬋,她卻故意擺起得意的模樣。
從小這個女人和她的媽媽,就搶走了爸爸,雖然至今她仍沒搞清楚對她們恨不恨,但卻清楚知道,自己不喜歡她們得意的模樣。
想起小時候,父親逢年過節來看她和母親時,她們常是一臉得意地坐在車上,不斷催促父親離開,她總是有氣。
“你真不要臉!”朱玉嬋又揚起手來欲呼她巴掌。
被打了一次是因為太過突然,如果她認為第二次還能得逞的話,她就大錯特錯了!
朱詠真抬起沒受傷的一手,抓住她的,“若要比不要臉,你和你媽絕對不會比我好到哪去!”
“你……”朱玉嬋手被抓住,氣得抬腳,“搶人家的丈夫,你以為很光彩嗎?”
朱詠真靈巧地閃過她踢來的一腳,氣得用力將她給推開,“這句話,你應該去跟你媽說。”
一時不備,沒想到她會還手,朱玉嬋被推得倒退兩步,重心不穩,跌倒在地。
不知是因為摔疼了,還是知道大勢已去,長孫炎根本不可能娶她為妻,她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他說他不會訂婚,他不要娶我,我都跟他上床了,什麼事都做過了,他居然不娶我,不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