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喜歡繪畫,但他更知道凱文只是一時搞不清情況罷了!畢竟,一張張的畫紙哪比得上白花花的鈔票來得吸引人!
“你人在這裡,但你的心並不在這裡!”辛邁克一針見血的指出,“我要的是你全心的注意力,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次,但你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讓我們彼此都輕鬆點?”
“好!”凱文舉起雙手錶示投降,“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從明天起,我便叫絲琪不用陪我上班。我想這樣子,我應該可以收回我的心,全力的放在公事上,這樣可以嗎?”
辛邁克知道凱文已經讓步,只好露出一個雖不滿意,但可以接受的表情。
“明天我會從下頭調一個人上來協助你!”辛邁克決定道,“我衷心希望你能夠有一番好表現,不要讓我失望。”
“你永遠只在乎我會不會讓你失望,卻從不在乎我是否會對你失望。”
“你說什麼?”辛邁克皺起眉頭。沒有聽清楚凱文的話。
“沒有。”凱文恢復一貫不在乎的神情,“反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就是了。”
“好!”辛邁克就此定案,“明天起,你會有一個夥伴,我拭目以待你的表現。”說完,辛邁克踩著堅定的腳步離去,在他的心目中,他已經對凱文做了他認為最好的安排。
凱文露出一個可有可無的不在乎表情,他太清楚所謂協助的同義詞是監視,他若再假裝表示樂意,似乎就太造作了點。
“你父親來找過你!”才替凱文買了份蛋糕做點心,又倒了杯咖啡進門的絲琪,劈頭便說。
凱文並不意外絲琪已經得知這件事,畢竟這件事,他相信早傳遍了整個辛氏企業。
或許還會加上個一、兩句,辛家的準繼承人一點都不成材諸如此類的話,有時候,人實在太容易去傳播一些連自己本身都不清楚的事,然後再加油添醋幾句,弄得滿城的風風雨雨。
“你被訓了一頓嗎?”絲琪問。
他聳聳肩,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才道:“你說呢?”他把問題丟回給她。
“我想──你是。”她無奈的看著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的神情,“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還不就是一些老生常談。”他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對了!明天你不用再陪我來上班。”
她一愣,“為什麼?”
“因為有你在場,我會分心!”凱文俏皮的對她眨了眨眼睛,“所以,只好這麼決定了。對不起!”
她不知道該把他的話用什麼樣的心態看待,“你們辛家人真的很擅常不詢問過他人的意見就替人作決定。你們叫我來陪你上班,我就得來;你們叫我不要上班,我就得聽你們的,是嗎?”
“沒辦法啊!”他隻手撐著下巴,“誰教你嫁給了辛家講話最沒有分量的人呢!”
“你──”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反而一肚子的火氣無法發洩,絲琪搖了搖頭,“算了!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被你們家的人從上到下,搞得莫名其妙。”
“對不起!”他發自真心的表示。
“又不關你的事。”絲琪揮了揮手,要他放寬心。
“其實很多事早就註定了。”他嘆道,“出世的時候就已經註定,縱使想改變,也改變不了宿命。”
“我沒想到你是個宿命論者。”她恥笑他突如其來的悲觀情懷。
凱文露出一個俏皮的表情,對她的話不予置評。縱使再怎麼天性樂觀的人,偶爾也會有鑽牛角尖的情況發生。
“人若要讓自己活得好,似乎就得要去學會不要在乎太多的事情。”他開口說道,“而我總是學不乖。”
對於他的話,她並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所以只是輕扯了扯嘴角。
“明天我若不來公司,我看可有新鮮的事兒等著你了。”絲琪說道。
“或許。”他依然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
看著他,絲琪實在好奇,這世上到底有什麼事物能讓他的眼底、心底散發出欣喜!
“你真的很喜歡畫畫,對不對?”她想起了他所替她畫的畫像,於是大膽的假設。
凱文點點頭,“沒錯。但是,一大堆人都在重複的對我說著同樣的一句話,那就是──畫匠是沒有前途的。”
“但是人各有志……”
“在我父親包括亞伯的眼裡,所謂的人各有志。是指在他們能夠認同的範圍裡。”他打斷她的話說道,“我母親熱愛藝術,我的血液中流著她對藝術的渴望,她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