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了彎,附耳小聲說了幾句。
柳雲陌聞言,驚疑不定地望著司徒夕,“你是……”
第十九章 親想試試陪葬的滋味嗎?(補10。1)
話未盡,他猛然被推,踉蹌了幾步,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一看,對方已跑得老遠。柳大公子當即捉狂:讓人把話說完再走啊混蛋!
那名跟蹤的暗衛也傻了眼。只有他一個人,該跟哪個好?
“哈秋!”司徒夕冷不防打了個噴嚏。難道有人想她了?她揉了揉鼻子,繼續跑了起來。
也許是練武的原因,這具身體看著瘦弱,肺活量倒是挺好的。從城東跑到城西,竟然也不氣喘。而且腳力也比上輩子好多了,一路跑著,都快得帶起了風,當真人不可貌相。
“打!給爺打!給爺狠狠地打!打死這個狗雜種!!”
司徒夕停下了腳步,順著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
一個身穿白色錦衣的男子手握扇柄,指著前方,面容猙獰。而他所指的前方,幾名奴僕圍著一名大約十二三歲的男孩拳打腳踢。
男孩被打得全身都是傷,死死地抱住一名同樣稚嫩的小女孩,用瘦小的身軀擋住了所有的毆打。
“哥哥……”他的懷裡,小女孩淚水佈滿了整張小臉,顫聲哀求:“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打哥哥……”
她後悔又無助。都是她的錯,是她害了哥哥。如果當時聽到那個壞人侮辱已故的夕姐姐時,不要那麼衝動,哥哥就不會為了保護她而被打。
“不要求那個人渣!”
重重地毆打砸在男孩小小的身體上,他卻都忍著,沒有哼出聲來。不知是不服輸還是為了不讓小女孩擔心。聽到小女孩的懇求後,他費力抬眼看著白衣男子,眼神倔強凌厲,“你這種人渣,連替夕姐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嘶——”四周傳來了抽氣聲。
他是吃了豹子膽了,竟敢這樣對花丞相的孫子說話,簡直就是找死。圍觀的人紛紛逃離,免得惹禍上身。
花禮書是司徒音的表哥,一直以來都以欺負司徒夕為樂,最最看不起那個有名無實的司徒大小姐。可是現在,他竟然被人說,他連替那個一無是處,可以任人欺負的廢物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他目光兇狠:“把這個賤民打死!”
光天化日他竟然草菅人命,而四周雖有同情,卻因怕惹事上身而不敢上前阻止。司徒夕眸色暗了暗,順手拿過一匹布,出手快如閃電,一下子便纏住了花禮書的脖子。
那些打手楞了下,隨即大喝:“大膽!快放開我們家少爺!”
司徒夕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們,拉了拉布條,陰森森地說道:“親,你想試試陪葬的滋味嗎?”
計劃跟不上變化。既然這樁事被她遇上了,如果見死不救,刻在骨子裡的軍人職責會哭的。再說了,這也是她這具身體的仇人。
是的,就在剛剛,她那深藏的記憶露出了頭。起碼,她記得他是如何欺負她,羞辱她。
第二十章
一直被保護得很好,順風順水的花禮書何時碰過這種事,當下嚇得腿都要軟了。他的脖子被棉布纏得死死,呼吸困難。
“女俠……饒命……”
心裡則想,等他脫離了危險,他一定要把她碎屍萬段!
他完全沒有認出司徒夕來。
不過這也很難怪,對比以前那懦弱的樣子,現在可謂天翻地覆,任誰都聯想不到現在這個盛勢凌人膽大包天的女子與那孤僻,受到欺負或者不公平的對待也只會忍氣吞聲的女子掛鉤。
而且現在的司徒夕可是一身乞丐打扮,容貌也完全被泥巴遮住。
司徒夕沒有理會他,對那群奴僕喝道:“讓他們過來,否則,我殺了他!”
她警告性地拉了下手上的棉布。那些奴僕嚇得連忙出聲阻止,退開讓小男孩與小女孩走過去。
“抱緊我。”司徒夕對那兩個小孩說道。
趁著司徒夕對兩個孩子說話時,那群盯著司徒夕的奴僕中,有一個機靈的趁機偷偷溜回去搬救兵。
司徒夕並沒有把全部心神放在孩子身上,然而看到了也沒有阻止。反正她馬上就要帶著孩子離開,救兵再快,也快不過她。
小女孩看向哥哥,見他點頭,才抱住司徒夕的腰。小男孩板著臉,在另一邊抱住司徒夕的腰。
雖然不知道她是誰,又為什麼要救他們,但跟她走,是他們唯一的活路。反正結果再壞,也壞不過現在被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