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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的摸爬打滾也不再像一個純情的小男生那樣,靦腆的直接說“我喜歡你”,就算是偶爾利用職務之便,藉機和她單獨相處,也是說一些似真似假八竿子打不著的話,要不然就是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笑。田蜜很討厭那種笑,那笑有一種篤定和抓住了什麼一樣,就好像在說,你總有一天會是我的,我現在就這樣和你耗下去,你能拿我怎麼樣?

如此一來二去,他是享受老鷹捉小雞的樂趣,田蜜是整天提心吊膽煩不勝煩,最後忍不下去了,乾脆直接一條簡訊過去。

——朱經理,我已經接受了你的建議進了尼姑庵,這裡只接收女人,如果你考慮變性的話,手術成功後,或許有機會進來一遊。

這是氣話,田蜜冷靜下來後,也覺得自己話說的太過了,可是又不便道歉解釋。朱建文沒有回覆簡訊,她想他要是沒看見那就算了。

田蜜直到過了很久才知道,朱建文不僅看見了,還相當認真的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然後採取了行動。

那些難纏的客戶又都回來了,下班後加班去做口頭翻譯沒什麼,有時候喝點酒也沒什麼,可是如果有人在桌子下面動手動腳那就有什麼了。在畢長穎的勸說和教導下,田蜜也不像實習那會兒那樣衝動,小的動作可以忍受,大的就躲一下,臉上還是帶笑和那些男人周旋。用畢姐的話說,公共場合,他們還能怎麼樣?

這樣過了半個月,某一天晚上田蜜多喝了兩杯,早上託著像鉛塊的腦袋在電梯間碰見了朱建文。他說,只要你一句話,你以後再也不用忍受那些汙穢的男人。

田蜜看著他,一開始是迷惘,再是沉思,然後瞪大雙眼,冷冷的轉過了頭。

朱建文還是不瞭解田蜜,他再次犯了相同的錯誤。

當天晚上,田蜜在一場商務晚宴中,當著朱建文的面,一怒之下甩了一巴掌給一個試圖怕她肩的重要客戶,接著又把杯子裡面的酒潑到隔壁座位一個男人身上,然後起身離開。

第二天,田蜜很有骨氣的遞上了辭職報告。

張玉蘭在電話中得知女兒丟掉工作的原因後,也和田蜜一起罵起了男人,罵起了日本鬼子,甚至連抗日戰爭,南京大屠殺都一併抖出來了。田蜜聽媽媽越說越離譜,便主動承認自己也有錯誤,不該意氣用事。張玉蘭反倒安慰說,丟了就丟了,那種工作不要也罷,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吧。田蜜開始後悔不該告訴媽媽失業了,她搪塞著說,同學又給她介紹了一份工作,她回不了家,要先過去看看。

兩天後,田蜜發現她卡上多了一萬五千塊錢,在取款機前站了很久後,她給媽媽發了一條簡訊。

媽,你真好,謝謝你。

張玉蘭馬上打來了電話,說你和你媽客氣什麼?我知道那邊消費高,你一個人在那裡,不能缺錢,錢你先拿著用,工作不用急。

結束通話電話後,田蜜也說不清是失望還是難過還是高興,不過她倒是真不急著找工作了。

她享受了一個多月的無業遊民的工作,每天吃飯喝水看電影看電視劇看書,偶爾出去逛逛,日子也過的很如意。最後林歡看不下去了,她說,做人不能這麼墮落,遂介紹田蜜去一家她暑假實習過的大公司面試。也許林歡事先打過招呼,對方看她各方面條件都符合職位要求,初試複試表現也不差就錄用了。

從此之後,田蜜就在那個公司的市場部下設的翻譯二部做了下來,一年過去了,雖然沒有什麼大的作為,職位毫無升遷,但也算做的一帆風順。唯一出乎意料的是,朱建文並沒有放棄,這一年下來,還是經常找她。他不說穿,田蜜說什麼也沒用,不想應付時,她開始學會了裝傻和無視。

在連續五天在公司門口看見朱建文後,田蜜終於決定是時候好好談一談了。

其實,一進餐廳坐下點菜時,她就已經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今天黴運高照,或許不是談話的好時機。

早上她起來遲了,跑到公交車站的路上還不小心把腳崴了,鞋跟當時就有點鬆動,她看還能支援就趕著上班了,顧不上回去換鞋。在公交車上站了半個小時,到了公司後,她的腳踝已經有點紅腫了。忙了一天,下班走出公司,又看到了朱建文。

她想換了工作到現在都一年多了,總是躲避著也不是辦法,還是一次性說清楚,這樣以後也省事。進餐到一半時,她已經含糊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朱建文明白了她的意思後,開始笑,他問,是那個學校門口陪你過生日的男人嗎?你到現在還記掛著他嗎?我打聽了,他現在是你的姐夫。田蜜從心底裡厭煩了起來,厭煩他臉上的笑,厭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