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不久,他就收到了助理發來的私人郵件。在此之前,喬楠從未認真調查過她在北京那三年是怎麼過的,他更願意留待日後從她的嘴裡慢慢的知道。他最終並沒有開啟,其實他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看或者不看又有什麼不同?
在京都陪伴她的那幾天,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來說服自己。可是坂田大雄此人私生活如此混亂,在男女關係上面劣跡斑斑,還有她的那幾句鏗鏘有聲的話……這些無一不在昭顯著僅有的一種可能。
越來越浮出水面的答案逐漸讓喬楠沉默了下來,碰上她,他也有膽怯的時候。如果沒有意外,從日本回來後,喬楠就打算讓這件事就這樣塵封下去,她不提,他也不提,這樣就什麼也沒有發生。只要她好好的,他願意做縮頭烏龜。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也低估了男人的佔有心理,也不過就是兩個多月,也不過就是一個尋常的夜晚,他終究還是沒有忍下去。碰上她,他的耐心也一向沒有她好。
已經無需再追問了,喬楠握緊了雙手,面孔扭曲,在她的嗚咽聲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他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然而他還是要問她,哪怕還有一線希望他也要抓住。
“他到底做了什麼?”
喬楠的聲音掩蓋在她突然湧出口的嚎啕哭聲中。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原來有這樣哀慟的聲音。
喬楠心裡絞痛,放棄追究答案,只能抱著她哄道:“不要哭了……寶貝,聽話,不要再哭了,別哭了……”
田蜜不想哭,這樣太懦弱,在北京那最初最艱難的一段時間裡,她也沒有哭。那幾年每次回想起來,她都能抬起頭忍住眼淚。可是現在他這樣在她耳邊溫柔的問她,心裡就有一個地方開始撕扯的厲害,喉嚨發酸,眼淚拼了命的往下流。
很多人都明白一個道理,一個小孩子摔倒後,如果父母站在旁邊,他會爬在地上大聲的哭泣,等著父母來拉起他,擦乾他的眼淚。可是如果這個孩子身邊沒有任何人,他會自己站起來,拍一拍身上的灰塵,繼續向前走去。田蜜無疑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如果身邊沒有任何人,只能靠自己,她會堅強,眼淚也是沒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