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他頭靠著枕頭沉睡的模樣,她的心不自覺地湧起了溫柔的情感。
接著,他發現她了。
“阿勁。”她叫著他的名字。
他的眼神變了,倏地換上一層防衛的色彩。“你來做什麼?”
這句話打破了她的幻想與希望。她本來以為經過昨晚,一切會不一樣的。看來他並不打算讓激情打破他的任何防衛,她傷心地想。
“我有事情找你,若現在不方便,我可以等。”她說著看向他對面的人。
那是位褐發美女,高挑而性感,跟高大的他看來很登對。
她的心被捶了一下。
這位就是露莎小姐嗎?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他惡狠狠的語氣絲毫沒有任何顧慮。
“Rick,你太沒禮貌了。”露莎抓住他的手說。
那個動作很細微,卻讓她一震。他們很熟……是啊!助理說她是阿勁在美國唸書的同學,那應該比她早就認識他了。
那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猜測加上他冰冷帶刺的眼神,讓她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我想要跟你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給我一點時間吧!阿勁,難道你要這樣一直逃避我?要逃到什麼時候呢?”
“逃?”他眼底浮現怒氣,或許是被說中的惱怒吧!“我只是覺得不耐煩而已。”他冷哼著。
“你不要這樣,你心裡根本不是這樣想的!”她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動地想要敲破他隔出來的那道清冷的牆。
“哦?那你又要來當我的心理分析師了嗎?還是你又要我感受你?”他邪肆地將手掌覆蓋住她的胸部,惡意地暗示著。
“啪!”
她忍無可忍地甩了他一巴掌。
氣氛似乎僵住了。她眼底含著羞辱的淚水,但她緊咬住嘴唇硬是不肯讓淚水掉下來。
紅痕在他臉上浮現,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將她提到眼前。“我警告你,不要再來煩我,否則我提早把穎風集團肢解掉。”
她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撲簌簌掉落。
“你不可以這麼做。”她啞著嗓子說。
“你會知道我可不可以,有沒有那個能耐。”他警告著。
“不!你若那樣做,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她眼裡的傷心絕望一一的浮現。眼前這個殘酷的人呵,是她日盼夜盼的那個男人嗎?
她眼底的沉痛螫痛了他,他將她的手腕放開。她踉蹌一下,差點跌倒。
“你以為我在乎嗎?”
他殘酷的話語讓她倒退了兩步,臉色益顯蒼白。
“我來是要給你這個……”她擦了擦淚水,試圖在他毫不留情的羞辱下有尊嚴地站著。但是她的手顫抖著,拿了好久才把東西從包包裡拿出來。
她遞給他,但他卻沒有接過去的意思,她只好把它擺放在桌上。“是謹東的股票,包括乾爹的百分之二十,跟你以前給我的百分之五。用穎風的錢買的那些,我都賣掉了,錢也還給奶奶了。”
“為什麼要給我?你以為這樣做就可以取信於我?”他站立的姿勢充分顯現出他的防衛心。
“那百分之二十本來就是乾爹要給你的,當時情況特殊,所以才過到我名下。”當時她跟乾爹都以為他們會結婚,畢竟婚禮本來就在籌劃中。“還有……這是乾爹去世前寫給你的信,他交代我把它給你。”她將信放在裝著股票的紙袋上。
“然後呢?你還有什麼把戲?”他冷冷地問,恍若一個無關緊要的旁觀者。
她哀悽地看著他。“你我認識一場,最後竟落得這樣的結局,你真的甘心嗎?”
他下巴的肌肉抽動著,他拉起坐在一旁的露莎。“讓我告訴你好了,露莎是我的舊識,在美國時我逃出醫院,要不是露莎幫我,我不可能完整如初地站在這裡。”
是嗎?她聽了之後投給露莎的眼神是感激的。
謝謝她幫助了他!否則他可能就沒命了,或者殘廢了。無論現在的結局是什麼,她都很感激她。
“我跟露莎的父親合資開了德瑞克跨國集團,月底我就要跟露莎結婚,你說這不是很好嗎?如果你真的如你所宣稱的愛我,那麼是不是該為我高興?”
他冷酷的話語像是包裹著糖衣的毒藥,竟還要她笑著吞下嗎?
她蒼白的臉上浮上一抹悽惻的笑。“她救了你,所以你娶了她……那我呢?我們的約定呢?”她舉起手,亮出她手上的定情戒指。
那戒指的光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