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地板上,前方的茶几就放著一張設計圖,那是向瑤與她跟江上望兩人經過無數次的討論研究,最後終於定案的設計圖。
再過兩天就要動工了!
小手輕撫過設計圖。
這是為他倆而設計的小天地,但是她沒資格居住。
她是個笨蛋,被騙了那麼多次,還是不知長進的笨蛋!
她只會給他帶來麻煩,毫無助益,連唯一能做的咖啡事業也被她一手搞垮了!
再過幾天,她錢還不出來,車子跟機器就要被收走了!
他如果知道詳情,一定會對她很失望很失望吧!
過了不知多久,她終於起身,手腳僵硬發麻的她差點就摔跤。
她費力自櫥櫃中拿出她的行李箱小桃,將自個兒的衣物用品塞進去。
我一定會還你錢的。
關上門前,回首對屋內的最後一瞥,她堅決的在心中立誓。
“老大,咖啡館小姐今天沒營業?”剛進辦公室的墨皚東好奇的問。
“什麼?”自熒幕抬起頭來的江上望一臉莫名,“不可能啊!”現在是九點半,又不是週末,谷晴怎麼可能未營業!
“但我真的沒看到。”
“她該不會病了吧!”江上望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話機熒幕立即顯示歷史通話記錄,谷晴是第三個,時間是昨天晚上七點。
那時她接了電話,聲音有點鼻音,但她說她沒事,只是有點過敏,鼻子有點塞住,才會有鼻音。
他撥了電話,語音告訴對方未開機。
該不會她真的感冒了?
“我回去看看!”
他拋下工作,風馳電掣騎了重型摩托車回家,入屋並未見到谷晴,而且屋中陳設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同,但他無暇細管。
“小晴!”他對著一目瞭解的屋子大喊,以為她躲在了哪個櫃子裡,她之前就玩過這種遊戲。
然而,不管他怎麼喊、怎麼找,就是找不到她,而賣咖啡的車子則穩妥的停在地下停車場,身邊無停其他車子,感覺很是孤單寂寞,像是被主人拋下了。
他甩開心中的不祥預感,在家裡枯等了兩個小時,期間不停的打電話,但就是得不到任何音訊。
他也打了電話給向瑤,她表明並未有谷晴的訊息。
掛了電話後,他到廚房倒水喝,冷水一入肚,他才驚覺屋內是哪不對。
她的東西不見了!
她專屬的草莓杯不見了、粉紅色牙刷不見了、毛巾不見了,衣櫥內的衣服也都不見了、鞋僅剩一雙他後來幫她買的拖鞋,其他與她有關的東西統統不在應該的位子上——包括她的人!
她走了?
他近乎瘋狂的在屋內尋找任何蛛絲馬跡,卻未找到任何訊息。
她竟然沒有留下隻字片語,就這樣走了?
江上望難以置信。
他定了定心神,想起谷晴的阿姨。
“小晴?沒來我這啊!她怎麼了?”手機對面,顧絲竹不解的問。
“她不見了。”他的嗓音緊繃。
“什麼?”
“她突然消失不見了,沒有留下紙條,什麼都沒說,就這樣不見了!”
“怎麼可以……”
“她真的不見了。”江上望激動大吼。
“你先別激動,她說不定是有事出去了,你再等等……”
顧絲竹的安撫無意義,沒有人出門時會將家裡的東西全帶走,還有她暱稱為“小桃”的行李箱。然而,江上望還是儘量保持平心靜氣的等待,等待她哪一天突然歸來,手機電池永遠保持在滿格狀態,放在最容易收到訊號的窗邊,就怕漏接她的電話。
只是,他尚未等到她的人、等到她的音訊,卻先等到地下錢莊前來討債。
“有個叫谷晴的女生把車子跟機器抵押給我們借了十五萬。”地下錢莊將借據攤開,“說好這星期就會全部還完的,結果一毛錢也沒收到。”
她把車子跟機器抵押換錢?
她換了錢,然後不告而別,其企圖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的心,陡地往下沉。
他的身,透著寒意。
“十五萬?好,我給。”他拿出支票簿。
“還有利息喔,兩萬元!”
江上望瞟了借據上的日期,“一個星期利息兩萬?”
“對啊!那個谷小姐說好的啊!”
辦公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