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五十歲的人，面板黝黑，手掌上長著很多繭，手背有不少裂開的地方。對於胖女人這種心情，擦石師父見怪不怪。手中的動作沒有因此加快，保持同樣的速度慢緩擦拭。

“師父，你倒是快點！這種感覺真不好受，比上斷頭臺還糾結！”微胖男人同樣站立不定。

這時擦石師父不滿了，手中的動作停下來。

“哎，師父你怎麼不擦了，繼續擦呀！”微胖男人叫起來。

擦石師父悶聲道：“你們再在耳邊像鬼投胎一樣催的話，你們找另外一個人解石去。如果你要快，我直接一刀切過去。到時切垮，可別怪我。”

胖女人伸長脖子想表示不滿，微胖男人連忙拉住讓她不要說話。

擦石師父耳根清淨後，拿去金剛砂輪繼續擦起石。

大概過了五分鐘，一道翠色湧入蘇哲眼簾。

“出綠了，老婆賭漲了！”微胖男人首先忍不住叫起來。

胖女人此刻兩隻眼睛直勾勾盯在上面那點綠色上面，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扯著大嗓門喊道：“真賭漲了，這次可以換車換房子了。”

胖女人大嗓門一喊，吸引眾多人過來。

蘇羽澄原本另外一臺解石機面前，聽到聲音又見蘇哲沒過來，跟錢遠朗說一聲移步過來。

“這不是我們剛才看的那塊老象皮？真賭漲了？”

“不好說，綠是出了，底子看起來一般。”蘇哲搖搖頭，“這塊毛料十萬塊，如果出的廣片、油青種，就是賭垮了。。。。。”

雖然底子差，因為那塊老象皮是歷史名坑帕敢產的，儘管還不知是什麼種，只要不是靠皮綠，不算賭垮。不過距離換房子是遠一點，換輛不是很貴的車倒是可以。

“兩位，我出十五萬，你將這塊毛料讓給我。”圍觀人群中有人先開聲。

“不賣！我買來都十萬，而且這都賭漲了，怎麼也得一百萬才行。”胖女人果斷拒絕，同時還鄙夷一眼想讓她轉手的那個人，嫌他開的價低。

“我出二十萬！”又有人想要。

“沒一百萬免談！”胖女人直接將話說滿。

圍觀人群有人笑起來，胖女人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表明她根本不懂翡翠。胖夫婦不懂大家笑什麼，但她聽出這是嘲笑在的聲音。

“我直接明說了，這塊毛料別以為擦出綠就是真正賭漲了。一看你們就是外行人，想必你們連‘擦漲不算漲’這句話都沒聽過。”旁邊一箇中年人毫不留情面的說。

“別說你現在只是擦出綠，說不定是靠皮綠，一會就不見了。再說，這底子。。。。。。。唔，差強人意，二十萬是最高價了。”

胖夫婦不是第一次來賭石，但他們的經驗與第一次來賭石的人差不多。前兩次在場口的工作人員介紹下，挑了幾塊便宜的都賭垮。今天過來，他們想博一把，而且是自己挑毛料。

曾看過別人解過石，見到出綠那些人就喊著賭漲。如今他們挑的毛料同樣擦出綠，他們就以為一定是賭漲。於是種、水、色這此根本就不懂。

胖女人遲疑一下，心裡開始猶豫，又怕那人是故意說這話騙他們出手。

“我看你是故意這樣說，目的是想讓我將這塊毛料讓給你，不用做夢了！”胖女人還是想賭一把，示意擦石師父繼續擦石。

隨著擦石繼續深入，再過了十分鐘，圍觀人群中突然嘆息起來。

“賭垮了。”

胖夫婦不知發生什麼事，聽到賭垮兩字，臉色慘白起來，連忙問：“這不是還有綠嗎，怎麼會賭垮的？”

蘇哲也看到了，的確是賭垮了。從擦露出來的玉石看來，這是老坑玻璃種。然而不是所有的老坑玻璃種都是高檔翡翠，其中也分高中低幾個檔次的。眼前露出來的玉肉，底子差，不會給人抱任何希望。

胖夫婦聽旁邊人解釋完，臉色一下子面如土灰，至於胖女人直接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的確不是隨便說說的。如果剛才胖女人二十萬肯出手，這會就賺翻倍了。

蘇哲亦是暗暗搖頭，沒想到外相這麼好的一塊老象皮，還是賭垮。難道真應了凡是期待越高的賭石，結果總會最差。想一想蘇哲也有點不甘心，開啟透視眼望過去想看個究竟。

“咦？”透視眼往裡看過去蘇哲就忍不住驚訝。

“怎麼了？”一旁的蘇羽澄聽到他露出詫異問道。

“姐，有沒有聽過‘狗屎底子出高綠’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