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讓事件重演。
蘇老爺子說道:“你身邊那些女人,我不會去說什麼。畢竟是你與羽澄那丫頭的私事,既然她都決定要跟你在一起,我一把年紀的老頭子自然不去參與。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日後怎麼選擇都好,絕對不能夠讓丫頭受到一點委屈。”
蘇哲連忙陪著笑說道:“蘇爺爺,我考慮的不是這個問題。羽澄的婚禮,這個遲早都會辦,而且一定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眼下的情況,因為一些原因,沒辦法一一跟你詳細說。我也跟羽澄商量過這事,她希望一切從簡。”
“一切從簡,這個我沒有意見。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就算再從簡都好,一些舊風俗該有的還是有。我可不想到時讓別人說我蘇震天嫁孫女,沒有一個人知道。”
“這個你放心,羽澄的婚事,哪怕再簡單,也要風風光光。”
蘇老爺子輕嗯一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從蘇家出來,蘇哲見到蘇坤,他的眼裡帶著狠毒的目光,只是經過老爺子這件事,他也不敢再囂張。
就算要囂張,也得等過一陣子,起碼要等這件事平淡下去才行。
蘇哲也不去理會蘇坤,走出大門,往附近看了下,沒有感覺到一點危險的氣息。
到了這個時候,一切風平浪靜,這才是讓人感到相當不正常的事情。
昆城這種在風雨之中已經搖墜的城市,蘇哲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拯救。
思索一會,蘇哲撥通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電話。
“見個面如何”
“好。”
見面的地方,蘇哲選擇在陳象的會所。
自從上次珍藏的酒給人神不知鬼不覺偷走後,陳象一旦看到蘇哲或許與他有關的人過來,必定先盯好最後幾支珍藏的酒。
蘇哲坐在包廂裡面。
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個男人。
“近來可好”
“不算太差。”
“風涅槃那邊有什麼行動”
“雖然站在我的位置不應該跟你說這些,但你問到的話,我也不妨跟你說一下。”男人搖著杯子裡的酒,紅色的液體在酒杯裡晃來晃去,看著就要從杯裡飛出來。可是不管晃動的速度多高,就是不會濺射出杯子。
“自從上次製造了一些混亂後,首領反而什麼事都沒做。將近半個月來,幾乎都是呆在山中那間別墅。”
“哦,這個有點讓人出乎意料。”
“我也覺得。”
站在蘇哲面前的男人並不是別人,而是已經死了的陳帛書,不過現在又復活起來而已。
陳帛書接著說道:“不過我知道,恐怕你也猜到,首領應該在等待著什麼,或者說他正在進行著一件不為人知的秘密。只不過因為時機未到,就連我們這些下面人都不知道,不知你知不知道首領此時在想什麼”
陳帛書看著蘇哲,這個男人已經讓人看不透了。
如果說以前還可以猜到他一點心思,現在連他接下來要做什麼,連揣測的機會都沒有。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
“風涅槃可是說過,我們兩個人是同類人。所以,在一些想法上,我還真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麼他現在在計劃什麼呢”
“你想知道”
“如果你想說的話,我倒不介意聽一聽。不過,我也只是聽一聽,畢竟我的身份與你的不同,就算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有揹人性道德,我也不會去阻止。”
蘇哲冷諷道:“曾經高高在上的博士,何時變成一隻聽話的狗了。”
陳帛書並不生氣,輕嘆一聲,才緩緩道:“從死而復生後,我就知道,別說變成一隻聽話的狗,就算是變成一條蛆,對我來說也是一樣。”
蘇哲看著陳帛書,淡聲道:“真想知道,那時候高柏飛殺死你,之後又發生什麼事除非你不是真的博士。”
“我是不是真的已經成為過去了。我現在只是別人手下的一隻聽話的狗而已。”
蘇哲沉默著。
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會在突然之間變化如此大。
對陳帛書來說,假如真的是死過一次的人,死亡對他不會再產生任何恐懼感。同理,老婆死了,世間上能夠牽掛的人又少了一個。
如果說還需要忍辱負重的話,就只剩下他的女兒。
但目前,他女兒在蘇哲這裡養著,他也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