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玉佩是假的,或許他原本就是幫造假團伙的人工作,趁他們不注意時將玉佩偷出來賣。”
蘇哲想過很多猜測,但他對於這個猜測是比較偏向的。
高剛想了下問道:“賣給你第一個玉佩那個人有沒有機會聯絡到?”
蘇哲搖搖頭:“找不到人。沒賣玉佩給我前經常見到他在關公廟附近四處逛,可是在賣給我後,至少一年多都沒見過人。”
頓了下,蘇哲抬起頭眉頭緊皺著,“這麼久不露面,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事情敗漏,被殺人滅口了。”
“不會吧。。。。。”
這種事情誰都不好說。
如果僅是一個工人,偷了玉佩出來賣,被發現,而且背後是一個巨大的造假團伙,難免會殺人滅口。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
這個時候,兩人都以蘇哲為瞻首。這件事一旦證實,影響不知道會有多大。反之,如果是他們破了這個造假團伙,到時名聲地位會節節攀升。
“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盯緊郭士筒。今天拍賣會這件事發生,郭士筒如果心虛的話,肯定會急著做點什麼。我們暗中繼續給媒體爆料,不管真與假,有時候有三分真七成假的訊息,更能夠讓背後的人心慌。”
譚子文近來與彭天父子的活動頻繁,彭澤山正準備將他的電商生意擴大,找譚子文合作是最快的途徑。
這個只是表面看的,說不定他們合作的目的是想將造假的錢,轉為正當。
有些錢不能露臉,但換個形式就難說了。
從諸葛蘭騰家裡離開後,在回去的路上高剛問道:“諸葛蘭騰可靠?”
“不可靠。”
高剛眉頭蹙下:“那你還將這件事的計劃告訴他?”
蘇哲微微一笑:“諸葛蘭騰是不可靠,但有一點是我找他的原因,他比較戀權。坐上古董協會這個位置,如今肯定不會想下來。而且還有一點我是比較欣賞的,他確實將古董當成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件事來看待。或許他會利用古董來賺錢,但絕不會販賣和造假,衝著這一點,把他拉過來就夠了。”
高剛沉吟一會,爾後輕點頭。
他是不喜歡與諸葛蘭騰打交道,自從周志暉出事後,平時一些交流會,只要是諸葛蘭騰舉行的,一概不出席。今天要不是蘇哲搭線,不可能會坐在一起談事情。
行為上是不喜歡,又不可否認,這些年來諸葛蘭騰當成會長後為古董協會做的貢獻。即便如此,高剛心裡很清楚,等這件事結束後,日後與他依然不會有任何交集。
快到酒店的時候,蘇哲問道:“周志研真的一點訊息都沒?”
高剛反問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只是覺得好奇。據我所說,那傢伙沒有出境記錄,如果不是偷渡去了哪裡,理應還在國內。那件事到現在都快過了一年,一個大活人,居然找不到,還真是奇怪。”
高剛嘆道:“有時候想想,找不到人比找到人更好。要知道,志暉關在裡面,志研要是找到的話,有些事情他脫不了干係。周家經過他這麼一鬧,如今周老爺子臥床不起,整個周家已經四分五裂。要是再找到人,恐怕又有一個被關在裡面。”
“不管志研做過什麼,即使周家的人不承認他的身份,這些年來我始終是看著他長大。寧願他繼續沒有音訊,好過哪天突然聽到他被抓到的訊息。”
蘇哲沒再說話,高剛的話不無道理。
別說是親人,哪怕是認識的朋友,在觸犯法律出事,明知有那樣僥倖的心理是錯的,但依然不想他被抓到。
或許,這就是人類最根本的善吧。
回到酒店,蘇哲在準備開啟時停頓下來。
剛好一個清潔工經過,蘇哲叫住她問道:“我出去後,你們有沒有工作人員進去收拾過?”
“先生,如果沒有客人的吩咐,在退房時間沒到,我們是不會進去的。”
揮手示意清潔工去忙,蘇哲站在門口不敢進去。他出來前在房間裡夾了一小張紙,這是避免在他出去有人藏在裡面等著他一槍爆頭。
現在紙不見,說明有人來過,至於會不會在裡面,蘇哲用王氣沒能夠掃到。
想了一下,蘇哲將手中的房卡掰斷丟進垃圾桶裡,然後通知酒店的服務員上來開門。
“出門前還帶在身上,不知掉到哪裡去了。”
“房卡等下我們再給你補一張,不過你丟掉那張,你要賠償工本費二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