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緬方規定,凡參加公盤的每人需交50000歐元的押金方可領到入場券,且必須提前預交,按照緬甸國家的法律,不經申報私帶大量外鈔入境是違法的,將予沒收。以前是交一萬歐元,不過聽陳象說這次要交五萬歐元,大概這幾年翡翠珠寶需求量大,緬甸這邊也懂得坐頭起價。
陳象對緬甸知根熟底,這種事情自然是交由他處理。
一到仰光,放好東西后陳象就去忙這個。
蘇哲沒來過緬甸,對這個國家有點好奇,魏德剛倒來過兩回,不過兩次都挺匆忙。放好東西后,蘇哲提議四處逛下。
從酒店出來,蘇哲聽到不少“敏戈喇把”的問候語。
來之前他倒是補了下緬甸語,不過他連英語說得都不算順溜的人,緬甸語這種語言更不用提。
請了兩個當地人當翻譯,反正有他們當嚮導,去哪兒都方便。
緬甸這個國家不算發達,但是因為有翡翠的存在,一直吸引很多人過來。誰不做著一夜暴富的夢,當走投無路了,人們往往都是抱著拼死一博的念頭。
賭漲了,回過吃好的喝好的,賭垮了也是一條命,反正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在外面逛了一圈,蘇哲等人這麼大陣仗,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緬甸的人,大概是因為受熱帶季風的影響,天氣長年溼熱,人的面板比較黝黑。跟他們走在一起,同為亞洲人,還是能夠一眼就分辨出來哪些是華僑哪些是本地人。不過長年在這邊居住,風俗習慣都走緬甸這邊,很多認不出來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他們出門,周圍還跟著幾個保鏢,一副土豪的樣子引來不少人注目。
到了仰光自然少不了要去看大金塔。
做為與印度尼西亞的婆羅浮屠塔和柬埔寨的吳哥窟一起被稱為東方藝術的瑰寶,馳名世界的佛塔,同時還是緬甸國家的象徵。緬甸人稱大金塔為“瑞大光塔”,“瑞”在緬語中是“金”的意思,“大光”是仰光的古稱,緬甸人把大金塔視為自己的驕傲。
做為緬甸的前首都,仰光的經濟還是很發達的。
以前蘇哲學地理時就聽過仰光大金塔,當時也曾想過,如果有機會看一遍,感覺會很美好。時至今日,這個願望得以實現。
命運有時候就喜歡這樣開玩笑,沒從河堤掉下,蘇哲從來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能成為有錢人。雖然這樣的念頭每個人都有,面對現實往往會選擇腳踏實地,在實現其它夢想前,先把一日三餐溫飽填好。
劫後餘生,生活變了個樣。
回到酒店,陳象也回來。
“陳老闆事情都辦妥了?”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多年緬甸不是白跑的,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妥,哪敢給你們充當嚮導。”陳象一臉得意。
賣翡翠毛料十幾年,緬甸這地方隔三叉五就過來一趟。仰光每年的公盤,能夠趕上都趕過來了。
以前陳安山還活著,每次過來他會逗留幾天。如今他人走了將近一年,就是再想起來依然令人唏噓。
當日蘇哲以三百萬買下那塊蠟皮石,陳安山一家日後的生活算是不用擔憂。只是錢再多都好,親人總是希望人能夠活著。
如今人不在,唯有接受這個現實。
前幾次陳象過來都會去陳安山家裡一趟看下孤兒寡母,這次過來自然也不會例外。不過一次都要等公盤結束,畢竟這是一年一度的緬甸大盛會,有幾天要折騰。
四處遊覽兩天,公盤的日子到來前一天晚上抵達內比都。
持著入場劵進去,上午緬甸國家副總統出席了開幕式,嗣後,玉石公盤便正式開始。
蘇哲往裡面掃了一圈,來的多大數是華人,也有一些外國人,不過數量少那是小巫見大巫。華人珠寶商來往緬甸的人一年之中不知有多少,做這行生意,這裡又是翡翠發源地,不來這裡入貨從別處購買,價格要貴很多。
蘇哲沒看到趙仲謀和譚金髮這兩個人,不知他們是不是沒到。
翡翠公盤一般會維持在十天左右,這幾乎是各路翡翠商的擂臺賽,拼的是財力、眼力和膽識。
在正式公盤之前,所有翡翠毛料都編好號,註明了件數、重量和底價,不過底價一般都很低。所有毛料都公開展出三天,翡翠商們對所有展品一件件觀察,從中挑選出自己需要的毛料,然後評估其價格,確定出最佳的投標價,投入投標箱中。
對於同一件翡翠毛料,競爭的人很多,因為投的是暗標,大家也不知道對方投多少價格。再說眼力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