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還活著,這是一個奇蹟。
或許當年“老不死”在追殺他跳海後,身中十三刀也以為他死了,沒想到會讓張長橋的父親救起來。
“其實你不需要去**了,從你剛才的出手我知道你已經沒有機會了。”蘇哲緩聲道,“不可否認,你出手的速度依然很快,可是因為你太久沒出手了,就算每天都在練習。幾十年來,你沒有對手,已經達不到原來的巔峰了。”
無法盯著蘇哲,良久才緩緩道:“或許你說得對,如果你不是橋爺的敵人,說不定三十年之約過後,我會將我的衣缽傳給你。不過,很不幸,今晚過後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將手中的衣服一扔,無法五形拳來回交換,最後以豹爪對蘇哲發動新一輪攻擊。
蘇哲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慢視眼看著無法的出手越來越慢,早就沒有開始時的犀利,就連殺氣都變弱。
蘇哲身體只是微微一側,刀子刺進無法的肚子,而他的豹爪只是停留在半空,連落下來的機會都沒。
“叱——”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夜裡望著刀尖流淌的鮮血,更讓人覺得驚悚。
無法捂住肚子,連退幾步,抬起頭看著蘇哲,好一會才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老了,該退下去了。”
蘇哲將匕首上面的血在身上擦了下,掏出刀鞘緩緩放進去。這把匕首一直都帶在身上,除非是進入一些場所非要拿出來。
“你知道你敗在什麼地方沒?”
蘇哲盯著無法繼續說,“因為你根本不瞭解你的敵人的實力。換句話說,你輕敵了,這是大忌。”
無法苦笑起來,活了幾十歲,年輕時幾乎沒有對手,到了這個地步卻敗在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手中,或許這也是因果迴圈。年輕時有多張狂,年老就有多墮落。
刀子刺中無法的致命地步,蘇哲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斷氣。
開始並不覺得害怕,過後才發現脊背涼起來。做為差點死過兩回的人,蘇哲不相信鬼魂的說法,可是目前他殺了人,被人看見可由不得他辯解。
左右望了下,這裡是一處空曠的地方。坐回車,蘇哲關掉車燈,周圍一下子黑暗下來。即使無法的屍體就在面前躺著,心裡卻沒讓恐懼覆蓋。
大概十分鐘後,蘇哲給蘇羽澄撥通電話。
“姐,我殺人了。”
。。。。。。
今天注意是無法難忘的日子,周家兄弟對柳長橋佈下的天羅地網開始收網。不過柳長橋到底是隻狡猾的老狐狸,知道周家兄弟在收網,不可能會等著就讓他們把自己抓到。
無法今天是最後一天為柳家做事,柳長橋絕對不會等著他的結果才動身離開。
拍賣會在中午已經結束,最終畫由國家古董收藏協會拍得,成效金額是一億六千萬,足足翻了一倍。
蘇哲還沒看到畫,此刻他連自己都顧不上。
給蘇羽澄打了電話,她連夜趕過來,同行過來的還有蘇老爺子。蘇哲沒想到會把他老人家給驚動,不過想了下,殺人這麼大的事情,老爺子怎麼可能呆得住。
瞭解情況後,蘇老反倒鬆了一口氣。
“幸好是鬼手張長風,如果換成別人這次事情就大了。”蘇老語氣還是有點微斥,在這個法制的社會,不是他們那個戰爭時代,蘇哲雖說是自衛,死了人麻煩還是大的。
“沒想到張長風失蹤三十年,大概都以為他死了,卻一直化身跟在柳長橋身邊。事實上張長風早在幾十年前就是通緝犯,當年他出現,四處挑戰人,有不少人死在他手中。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在當時的政府就下令追捕。後來他繼續犯罪,因為殺了呼延大藏的兒子呼延一豹,呼延大藏喪子之痛,一怒之下從北方追到南方,最後傳出來說張長風死在呼延大藏的手中,事情才不了了之。”
呼延大藏應該就是大家口中那個“老不死”,剛才他還奇怪到底張長風與**那邊有什麼深仇大恨,原來是殺子之仇。
“小哲,這件事交給我處理。雖然我退下來,這張薄臉還能夠說點話。因為張長風是罪犯,如果柳長橋真的已經逃亡在外,你不單沒罪,說不定有過。但是避免日後有人拿這事做文章,事情私底下解決。”
只要不出事蘇哲就阿彌陀佛,哪裡還敢邀功。
蘇老等人是在半夜趕過來的,又連夜處理張長風的事情,折騰一夜下來,直到天露白才辦妥。老爺子當年是軍區司令員,蘇哲在這件事上又是自衛,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