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她是飯桶了,慢慢挪到了容巖身後去坐著。
容巖使眼色替她開脫,“去洗手間看看老三家的寶貝疙瘩,怎麼這麼久不出來,別是掉裡面了。”
紀南踩著風火輪跑了,陳遇白不滿的橫了容巖一眼。梁飛凡語重心長:“你們幾個都收斂點,叫一幫手下看著像什麼樣子。”
陳遇白冷笑,繼續改計劃書。容巖對大哥聳聳肩,“上樑不正下樑歪。哥你可沒資格怨老三老五,從煙姐爬到你頭上的那天起,你就很好的詮釋了什麼是色膽包天。”
梁飛凡作勢要起來揍他,嚇的容巖抬腳就跑,留下話說老五跑了老六不在,晚上的應酬他和陳遇白一人一半。
……
安小離當了一整天的跟班,唯獨對晚上的應酬活動最為期待,早就聽說像陳遇白這個級別的聚會都是金龜橫行,美女成雙,可是和陳遇白好的時候,他極少去應酬,連帶著她也只去過兩次梁氏的高層聚會,卻很是家常,一點紙醉金迷的氣氛都沒有。
第一個應酬自然是晚餐,安小離眼睛都綠了,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卻只有她在認真的吃。好幾個胖子圍著陳遇白勸酒,剩下幾個禿子在一邊起鬨。
“這位小姐怎麼不出來替陳總擋擋酒?”一個又胖又禿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問安小離。
他都舉起杯子了,安小離也只好伸手拿自己面前的酒杯。還沒沾到唇,陳遇白就過來了,連杯子帶她的手一起握住,“曹總,抱歉。我女朋友還小,不懂事。勞煩你招呼了。”
陳遇白說完,拿走她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對曹總示意了一下。又胖又禿的男人哈哈的笑,拍著陳遇白的肩膀直呼後生可畏。
陳遇白微微的笑,應付了幾句,彎下腰來揉揉她的頭髮,在她耳邊輕聲的說:“傻坐在這裡等著被人灌酒麼?笨蛋,出去大廳坐坐,那邊安靜些。等這邊完了我去找你,不要亂跑,知道嗎?”
安小離還沉浸在他剛才的話裡不能自已,他側著臉說話,她忍不住偏了偏頭,在他臉頰上輕輕碰了碰,然後微紅著臉小跑步出去了。
……
水晶宮一樣的大廳裡,流水般的鋼琴曲正在演奏。那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小女孩看上去很小,披著一頭及腰的柔順長髮,很專注的在彈奏一首安小離叫不出名字的好聽曲子。
小的時候陳老師也送她去學過樂器,第三天還是第四天的時候吧,老師在班上表揚安小離小朋友默寫滿分,覺得挖掘到了音樂天才的老師激動的要求安小離當場上去把曲子背誦一遍,扎著兩朵大紅花的安小離揹著手站在講臺上,昂著頭自豪的大聲背誦:“四三五六三二一 二四三二五……”
那天老師親自送她回家,雙手奉上報名費。那天黃昏的R中操場,陳老師的怒罵和安小離的哭喊隨著一大一小一前一後的追趕,散在風裡。
安小離正掉在昏黃溫暖的回憶裡不可自拔,大廳裡卻一陣的嘈雜,她回頭一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蕭逸第一個看到安小離,他把爛醉的楚浩然丟給同伴,走過來和小離打招呼。
小離遠遠的看到楚浩然失意的樣子,已經知道蕭逸來幹嘛了,胸有成竹的和他客套寒暄。
“和陳遇白一起來的?”蕭逸笑眯眯的問,安小離懶得糊弄他,點點頭。
“安小姐真是好本事,梁氏的三少向來眼睛長在頭頂上,竟然也能和安小姐處的來。更不用說浩然了,連吃回頭草都肯。”
他話中帶刺,安小離聽得出來,可是好像他說得也句句在理,她自認嘴笨,回不來話,只好照實回答:“你過獎了。”
蕭逸嘴角嘲諷的笑意一下子僵住,尷尬的冷笑了兩聲,轉身就準備要走。迎面卻遇到了從包廂裡出來尋安小離的陳遇白。
蕭逸“喲”了一聲,“陳總經理,久違。”
陳遇白喝的有點多,燥熱的扯著領帶結,連個眼神都懶得給蕭逸,直接走到安小離面前,摸摸她的頭髮,溫聲說:“裡面結束了,我現在去取車,你在門口等我。”
安小離呵呵的笑,點頭。
蕭逸對於這樣的藐視很是憤怒,在陳遇白後面揚聲的叫囂:“喂!陳遇白,是個男人的,我們單挑!”
陳遇白停住了腳步,回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很確定我是男人,至於你是不是,抱歉,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蕭逸的同伴裡有上前準備助威的,被陳遇白說的“噗哧”笑出聲來,退了回去。
安小離本來是想留下來和楚浩然說兩句話的,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