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如此,”魯巴克恍然大悟,顯得又驚又喜。“我明白了!”
他說著,從地上拔出劍再次練了起來,這一次他不再執著於虛招實招,而是追求速度和力量地爆發,務求一招就能攻敵之必救。
招式之間,雖然還有很多生澀之處,但比之剛才無論流暢程度還是質感都不可同日而語了。
果然,人就是應該學習適合自己的東西。我心中暗想著,不願打擾專心致志練習的魯巴克,悄然離開了。
算算時間。此時安琪兒應該已經下課了。
一路回到宿舍,果然安琪兒已經在裡面,她見到我,笑著說:“芙若婭,你回來了?我正在想你到底去哪裡了。”
“讓你擔心了,不好意思,”我也衝他微笑示意,“我在考慮唱歌的事情,去小樹林裡面散散步。”
“小樹林?”安琪兒秀眉微蹙。顯然是想起了上次在小樹林裡面遇險的事情,“一個人去那裡。你膽子還真大呢,我到現在都不大敢靠近哪裡。”
“黑龍島真要來的話,在哪裡也沒有區別,宿舍的目標反而更明顯呢。”我聳了聳肩說。
“那倒是,”安琪兒嘆了口氣,“唱歌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
“基本考慮好了,”我點點頭說,“應該問題不大。”
“好,那我就等著欣賞了,”安琪兒顯得很高興,又看了我一眼說:“你看上去有些憂慮,要不要我們下盤棋放鬆一下吧?”
“好啊。”我點頭同意了,這種“帝王棋”我在來到異世界以後很快就學會了,而且和安琪兒剛好棋逢對手,所以下棋是我們兩個之間常用的日常消遣。
說話間,安琪兒就拿出了棋子,鋪好了棋盤,我們當即對弈起來。
安琪兒大局觀非常強,考慮非常周密,佈局力求嚴謹,攻擊不但狠辣,而且每每是一環扣一環的連續進攻,暴風驟雨般地攻勢能讓人透不過氣來。
相比之下,我在下這種棋的經驗上遠不如安琪兒,但我卻在很大程度上依靠了奧丁賜予天賦中的推算能力,以前下象棋頂多也就走一步算三步,現在卻可以在短時間裡對五六步內的基本變化了然於胸,再加上對以前象棋戰術的改變運用和時不時地突發奇想,倒也能把勝敗維持在五五之數。
所謂棋逢對手,的確是很痛快地事情。
“說起來,我們有很久沒在一起下棋了呢。”安琪兒將自己的騎士推進了一步。
“是啊,因為我出去了嘛。”我隨口說著,用將軍吃掉了安琪兒的騎士。
“哎呀,你這一步可不對喲。”安琪兒立刻用遠處的弓箭手吃掉了我的將軍,在“帝王棋”中,將軍的作用大於騎士是公認的,這一下我是虧了。
“怎麼回事?芙若婭,”安琪兒皺眉道,“接連失誤,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抱歉,我今天有點心不在焉。”我微微嘆了口氣。
“從你回來開始一直到現在,你都有心事啊。”安琪兒看了我一眼說。
我無言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我是有點擔心安琪兒來猜我的心事的,畢竟就憑我數次和校長見面,有心人未必不會懷疑天神之光地那本《東方異聞錄》在我這裡,但我既然已經去過劍聖那裡,書自然也已經交到了劍聖的手中,一般人很難想象我會把書留在身邊,但如果是觀察力細緻入微的安琪兒的話,只怕……
本來,這件事情並非絕對不可以告訴安琪兒,但我卻擔心事件之間的連鎖反應會產生蝴蝶效應,因為我一旦告訴安琪兒我還留有《東方異聞錄》的話,她自然首先就會奇怪我居然不把東西交給劍聖,反而把這個燙手山芋留在身邊,再進一步猜測的話就有可能結合我、蕾菲娜和艾扎克斯的神情以及劍聖年事已高的事實,安琪兒可能真地會領悟到劍聖其實已經命不久矣的真相。
而只要她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確認這一點就只是時間問題了,因為安琪兒只要有心試探地話,我自信可以應對,蕾菲那或許還算可靠,但艾扎克斯……我實在無法想象那個大木頭可能在安琪兒的試探下不露出馬腳,而如果我和蕾菲娜試圖從旁組織那就更加顯得欲蓋彌彰了。
當然,從私人角度上來講,我並不反對安琪兒知道真相,事實上以她的識大體自然決不可能宣揚出去,但人總是以自己國家的角度來考慮的,若我是安琪兒,第一反應當然是想法設法把訊息帶回自己的國家——費羅恩,然而這一過程即是最讓人擔心的,我信得過安琪兒不代表我信得過其他人,在這一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