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楚地讓大樓底下的人事景物全湧到她眼前。好高!
“天!”腳下一滑,滾燙的咖啡灑到手背上,吳明蓉吃疼的叫了一聲,險些打翻杯子。
“看著我!”冉浚中一拍桌子,拉回她的注意力。吳明蓉如言地看了他,已陷入恐慌的心神卻無法不去在意他身後的窗戶。“我數到三,你再不走過來,我把你南部的家給拆了!”他怒吼了聲,無法忍受這個女人扭扭捏捏的行為。
“你!”吳明蓉瞪著他,憤恨是她此時唯一的情緒。
冉浚中往後靠向椅背,無視於她燃燒的視線。“三秒、二秒、一秒。”
“你去死!”用盡了最後一分力氣,她跨了兩大步,碰地一聲把咖啡甩到桌子上頭後,立即旋過了身,背對著他。吳明蓉才壓下一陣恐懼的顫抖,雙膝卻意外的一軟,整個身子於是軟軟地跌向地面。冉浚中的手掌比地面更早接到她的身體。他側抱起她,坐入那張直接面對落地窗的椅子。
“放開我。”她緊閉著眼,整個人倦曲在冉浚中的胸前,像個嬰兒一樣地任由他擺佈。她很想反抗,但缺乏力氣。第一次發現他的胸膛讓她眷戀,即使她的無助感是由他所造成的。吳明蓉把發疼的手背放到自己的唇上,輕輕地呵著氣。她的雙眼不曾再睜開過,陽光灑到她身上的熱度,足夠讓她知道她離窗戶有多近、離地面有多高!冉浚中將他的手指插入她的秀髮中,感受那如絹絲的觸感。挪開她的手,他輕薄的唇在她唇邊的酒窩上印了個吻。
“你辦到了,不是嗎?你現在正坐在五十樓的玻璃窗邊。”
“你混蛋!”吳明蓉緊扯住他胸前的衣衫,就怕這個惡魔一時心血來潮,又以她的家人為要脅,強迫她睜開眼看著五十層窗外的風景!
“我的確太放縱你了。一個秘書、一個情婦,竟敢數度咒罵我。”冉浚中捏起她的下巴,不曾特意放輕的力道讓她的面板泛起紅暈。
“我會變成秘書、變成情婦,不全都拜你之賜嗎!”沖天的怒氣讓她忘了自己的懼高症!她開啟了眼睛,灼亮的眼裡有著無數個不解的疑問:“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迫我、拿我的家人要脅我,是件有趣的事嗎?看我戰戰兢兢從那頭走來,被這裡的高度嚇得半死,你能夠得到什麼快感嗎?”
“你哭了。”他輕壓了下她眼角的溼潤,讓那些水氣化成一顆淚水滑落頰畔。
“哭了又怎樣?!你又不會因為我的眼淚就放過我。”拉下他的手,她側過臉,雙眼卻不小心地把焦點放到了五十層窗外的風景。轟,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吳明蓉緊閉著眼連忙回過了頭,發抖的身子急欲離開他。
“讓我走——你的咖啡已經送到了。”
“我不喜歡看你逞強。”冉浚中貼上她的臉龐,在她的耳畔吐著氣息,恣意妄為的雙手在她慌張時已經拉出她的白襯衫,溫熱著她的肌膚。
“這裡是辦公室。”吳明蓉憑直覺扯住他的手臂,拉扯了幾回,卻完全拽不動他結實的肌肉半分。
“你剛才開罵時,也沒考慮到我是你的上司。”他的語調輕柔,卻不帶有任何情分。“你給找聽好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不要妄想用任何言語或動作阻止我的舉動,我不許你嘴裡吐出任何我不愛聽的話。我痛恨那些不按照我的規則行事的人。”冉浚中抓住她緊握成拳的手掌,將她倔強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板開,他黝黑的十指交纏住她的纖柔指節。
“如果打了、罵了呢?”吳明蓉的嘴依然改不掉愛問問題的習慣。她又不是他,怎麼可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我就當成你在和我調情,”他的唇滑上她唇邊,狠狠重咬了下她的唇瓣。“相信我,我可以在任何地方佔有你。”
吳明蓉倏地睜大了眼,一臉的桃紅。這個男人知不知道“廉恥”兩字怎麼寫。他一定要讓她覺得自己是個隨他擺弄的妓女嗎?吳明蓉不說話,以無聲代表她的反感與厭惡。冉浚中低下頭,完全不顧她的感受,逕自攫取了她的唇。幾番的輾轉吮吻,她卻仍然僵硬著身子,存心不給他任何反應。
“用沉默抗議嗎?”他抽回唇,抵著她的酒窩狂妄地低語。“你難道不知道女人生硬的反應會引起男人征服的慾望嗎?或者你是知道的,所以才……”暖昧不清的語尾讓吳明蓉惱羞成怒地拉住他背後的衣衫,直覺就想拉開他。
“你是在挑逗我?我說過不許你用任何言語、動作來阻止我,否則——”冉浚中的手指拉下她窄裙的拉鍊。“怎麼不動了?”
“張開嘴。”他好整以暇地撫著她的唇,以指尖將她唇上的丹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