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什麼話,憐香惜玉是應該的。”
“康劍,白護士這不叫傻,而叫浪漫。”簡單在一邊聽著聽著,樂了,“小別勝新婚,你們這新婚裡來的小別,還不和老房子著了火,撲也撲不滅。莫談一兩個小時,只怕一二十分鐘,對白護士來講,都是漫長的。”
康劍笑了,看向白雁的眼神灼灼生輝,不禁把白雁更往懷中攬了攬。
白雁對著天花板翻了翻白眼,她就說陸公子這招爛吧!人家偷情都鬼鬼祟祟的,敲鑼打鼓地嚷得滿世界都聽見的,那就不叫偷情,而是中世紀裡騎士們之間的宣戰。
陸公子是騎士嗎?草包差不多。
要說比道行,陸公子與康領導真的不是一個水準。
康領導追求她時,懷裡還擁著伊美女,她不是被矇在鼓裡,被康領導打動,乖乖地嫁給了他,直到現在,才一點點地知道,這是個騙局。
陸公子人不算壞,可水平太低。處心積慮地想拉她合夥,還說出娶她這樣的話。真是可笑之至!其實白雁也知道陸滌飛說的不是真話,他出於慣性,以為只要是異性,就逃不了他的桃花眼,而她又在寂寞痛楚期,慌不擇路,有張開的懷抱還不撲過去。同時,陸滌飛也是想從她的話語間試探她和康領導關係目前到了什麼程度,然後想慢慢地拉攏她、利用她,刺痛康劍,壓倒康劍。
官場上的人,從來沒有單純的關係,做什麼都帶了算計的成分。反過來看,康劍做事滴水不漏,陸滌飛是尋不到證據,才找上她。可悲!
豈不知這樣,讓康劍看出了陸滌飛的用心,又覺得她很在意他。當著老公的面,和另一個男人手牽手,有什麼用意? 不就是想激起老公的妒忌,從而知道自己在老公心目中的份量有多重。
笨!笨!笨!白雁在心裡連罵了三聲陸滌飛。
“康劍,介紹一下呀!”登記好的幾個記者回過身,打趣地擠了擠眼。
“我那口子——白雁!我們結婚快二個月了。”康劍扭過頭,開玩笑地用北京的兒話音說道, “白雁,這是京都裡面幾位大名鼎鼎的無冕之王。”
“你們好!”白雁禮貌地點了下頭。
記者們對視一眼, “那趕緊的,康劍,你回家好好地陪陪嬌妻,別管我們了。”
“沒關係,工作要緊。”白雁無力地嘆了口氣,插嘴道。
“別介,那樣我們罪過就更大了。”記者們搖頭不同意。
康劍笑笑,“今晚我就先告個假,明天早晨再來看各位。這是我們市開發區的陸滌飛書記現在就由他和簡秘書來陪各位。”
陸滌飛與各位記者握了握手,有點生氣康劍講話的語氣,搞得他好像和簡單一個級別,都的聽他的安排。
“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去餐廳!”陸滌飛招手,讓服務員把記者們的行李送上樓。
“康劍、白護士,我另外給你們安排個安靜的小廳,不會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你們一同在這吃個晚餐?”一直大氣不敢出的華興,看著雲散天晴,這才想起主人的義務。在他的心裡,對康劍的敬意又多了幾份。
“在這吃,還是出去吃?”康劍溫柔地詢問白雁,一幅把老婆寵上天的好好男人樣。
白雁微傲閉了閉眼,湊到他耳朵,低聲說: “回家吧,我給你做獨門絕藝。”看著康領導如此賣力的份上,友情出演!
康劍俊眸一亮,嘴角上翹。
“什麼獨門絕藝?”簡單耳朵尖,興奮地催問道。
康劍白了他一眼, “兩口子的事,小孩子少問。”
簡單受不了的搖頭大笑。
“滌飛,這裡就麻煩你了,有事,我們通電話。”
康劍拎起行李,衝眾人點下頭,牽著白雁,夫妻雙雙把家還。
這幾天,記者們和康劍有點混熟了,知道他是官二代,可沒想到他和老婆之間還這麼有趣,忙不迭地向簡單打聽兩人的羅曼史。
陸滌飛聳聳肩,盯著康劍與白雁相偕並肩的身影,耳朵聽著簡單天花亂墜的描述,心裡面灰溜溜的,又有點莫名泛酸。
康劍這小子,他媽的,不是一般的好命!
外面的空氣,很悶,很稠,也很熱,好像一鍋煮沸了的粥。
一出了飯店的門,白雁就想抽回自己的手,康劍的手卻像一把老虎鉗緊緊卡住她的手腕,“我都想了幾天了,讓我多牽一會。”
白雁怔然,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一怔,手就沒抽得回來,由他拉著走到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