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現在已是到了半夜,其中仍然笙歌豔舞,燈火通明。
在湖中心的大船之上,一群豔紅翠綠的青樓女子正在嬉戲。
在一旁,一個黑衣男子斜斜坐在那兒,滿臉謝意的看著這些放浪形骸的青樓女子。
似乎覺得自己幾人玩得太過盡心,忘記了這位爺,幾個青樓女子款款搖動婀娜的身體,走到男子身邊,膩聲道:“爺,您包了這艘花船,難不成是為了看我們姐妹兒自個兒玩麼?”
她是翠紅樓的紅牌,對付這種客人十分有一套,她輕輕垂下秀髮,低下蠻腰,一抹白膩若隱若現,直讓人心神搖曳。
饒是黑衣男子心思並不在這上面,仍然被她勾引的氣血浮動,有種難以把持的錯覺。
“媚術?”
黑衣男子眼中閃過幾絲玩味的笑容:“既然你想玩,我就先陪你們玩一玩,不過,到時候你們可不要怪我心狠啊。”
青樓女子嬌滴滴的掩口一笑:“我倒是希望大爺您能夠狠心一些。”
“小浪蹄子。”
黑衣男子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順手一帶,她的衣物翻飛,僅剩一身褻衣。
女子連忙伸手掩在身前,吃吃笑了兩聲:“大爺,您別心急,我們姐妹四人,今晚都是你的。”
黑衣男子看了其他三個女子一眼,道:“我花了大價錢,將你們包下來,你們就應該知道怎麼做,現在還愣著幹嘛?”
四個青樓女子相視一眼,不明白剛才一副淡定模樣的男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急色了。
這時候,青年男子卻沒有理會她們三人,摟著懷中的青樓紅牌,撲在地上,就要伸手去抓她身上僅剩的褻衣。
女子自然欲拒還迎,兩人拉拉扯扯了一陣。
黑衣男子似乎失去了耐心,一把掌抽在女子臉上,將她打倒在地。
她在翠紅樓做了幾年紅牌,什麼樣的風浪都見過,此刻被黑衣男子一巴掌打到在地,臉上頓時紅腫起來,卻沒有一絲哭喊,眼中閃過幾許無奈,款款站起身子。
黑衣男子嘿嘿笑了幾聲,走近她的身體,鼻子貼在脖子像是動物一樣輕嗅。
她沒發現,這個黑衣男子的眼珠,在這一刻,突然變得血紅,嘴角更是有一種猩紅的顏色,露出了尖尖的利齒,嗅著她芬香雪白的脖頸,臉上出現迷醉的神色,不像是對美色的眷戀,更像是遇到了美味,下一刻就要一口咬上去。
“咦,你們看,那是什麼?”
這個時候,其他三個女子,突然發出一聲驚咦,讓他的動作停止下來。
他微微皺眉,嘴角抽動幾下,艱難的停了下來,將進懷中女子一下子推開,向著幾人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一艘小舟,在湖面上飄蕩而來,一個青衣少年負手而立,一副愜意的模樣。
明明是平靜無波的湖面,小舟上也無人撐篙,速度卻快的嚇人,如同離弦之箭,幾個呼吸間,就要接近花船。
黑衣男子眉頭微微一皺,視線落到青衣少年身上。
這個少年十七八歲的模樣,臉上卻沒有了同齡人的稚氣,反而有幾分堅毅。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突然相遇。
他見到青衣少年突然對他露齒一笑,一直揹負在身後的雙手露了出來,上面赫然帶著一雙拳套!
黑衣男子猛然間感覺到一抹心悸,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他搖搖頭,正準備回到船艙的時候,豁然發現,小舟之下水波盪漾,站在上面的青衣少年,竟然消失不見!
“李無行,血運魔宗弟子,年前殺死五個離塵宗弟子,半年時間一直在逃逸,因為修煉的血衣**反噬,現在每天需要吸取四個人的鮮血,來恢復傷勢,半年時間,死在你手上之人,一共有七百三十人,全部都是抽乾全身精血而亡!”
一道聲音,浩浩蕩蕩的在花船四周響起,等到聲音停頓時,李無行抬頭,赫然發現,這個青衣少年,正站在船艄之上。
少年凝視著他,輕聲道:“我說的可對?”
李無行伸出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少年,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是何方神聖?”
只見這少年微笑道:“雲天宗內門弟子,江河!”
聽到二人的對話,船艙之中的四個青樓女子,頓時明白過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李無行,臉色一片蒼白。
可以想象,如果這個自稱江河的少年說的是真話,那麼,剛才他沒有來到這裡,等待她們的下場,就是被吸乾精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