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劍河宗的人?”
江河的目光,突然落到一個屋頂之上,身負長劍,站在一個陰影位置,如果不是江河這裡正好對著他,恐怕還很難察覺。
這人也是盯著黃家,看來也是認為獨臂血魔找上這裡的可能性最大。
“這倒是有些難辦。”
江河微微皺眉。
片刻後,他喃喃道:“也是無妨,到時就看誰的手快。當初那個官府之中也有凝真九層的高手,但是仍然無法抓住獨臂血魔,只能求助於宗門,可見獨臂血魔的實力不差。”
江河心中思量一下後,決定獨臂血魔即便出現了,便讓這個劍河宗弟子先上前,自己趁機做這個黃雀。
深夜,四周的燈火逐漸黯淡下去。
黃家的婚宴終於到了尾聲,來的多數都喝得伶仃大醉,走起路來搖搖晃晃,讓各自的下人扶著離開了。
等到賓客離宴以後,黃家變得冷清起來,就剩下幾個下人在收拾殘羹剩飯。
黃風酒量不錯,到了現在,仍然還沒有醉,臉上喜意不減,在幾個下人的簇擁下,向新房走去。
天上突然傳來一聲嘎嘎叫聲。
像是烏鴉。
黃風暗罵一聲晦氣,進入到洞房之中。
不一會兒時間,洞房之中傳出一陣咿咿呀呀的叫聲。
就在這時,一個佝僂的身影,突然從房頂上滑落,站在門前,赫赫笑了幾聲。
雖然宅子之中已經熄燈,可是修煉到江河這種地步,早就已經夜能視物,他看得明白,這個佝僂的身影,左臂之上空空蕩蕩,只有衣袖在飄蕩。
“獨臂血魔,果然出現了。”
江河看了一眼劍河宗的弟子,果然,此刻已經展開步法,飛速向著黃家宅子奔去。
這人身法極好,速度很快,在屋頂上奔跑,如同在平地,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等到此人趕過去,江河不敢怠慢,從窗戶之中飛躍而出,輕身一縱,來到黃家宅子的上方。
此刻,獨臂血魔已經進入到黃風二人的屋內。
兩個白花花的身軀在床上滾動,見到竟然又人敢闖入屋內,黃風頓時一聲怒喝。
“哪個不開眼的狗東西,快給我滾出去!”
獨臂血魔赫赫的道:“洞房花燭夜,真是良辰美景,不過這新郎你是做不成了。”
此刻,黃風終於看清楚,進入屋內的,竟然不是他的下人,而是一個身子佝僂,面向猙獰的獨臂之人。
“你…你是何人?”
黃風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是蠢人,明白今天可能要遭。
以前這種人也不是沒有,可是沒有一個能夠像現在這樣,竟然悄悄進入到屋子之中,沒有驚動他請來的高手。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關鍵是你今天要死!當然,臨死之前,我會讓你看一出大戲。”
獨臂血魔嘿嘿笑了一聲,僅有的一隻手在身前一抓,黃風與蓋在身上的被子,彷彿被一直無形大手抓住,砰的一聲,扔在了牆壁上。
黃風年近四十,夜夜笙歌放縱之下,身體早就不行了,此刻被這麼一下,支支吾吾半天,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現在床上被子被掀開,露出新娘雪白的嬌軀。
新娘本是一個青樓女子,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頓時嚇得瑟瑟發抖,抓住一塊肚兜,想要掩住身前春色。
她這種半掩半露的模樣,更是讓獨臂血魔眼角直跳,看著雪白嬌嫩的新娘,就要直接撲上去。
“真是色中餓鬼,死到臨頭竟然還不自知。”
江河在屋頂,看的直搖頭。
劍河宗的弟子,正站在獨臂血魔等人所在的屋頂之上,手持寶劍,直接破房而入。
獨臂血魔慾火上頭,根本就沒注意頭頂。
他正要撲倒新娘身上時,頭頂突然發出一聲巨響,無數瓦片與木棒從頭頂上砸了下來。
在這些東西之中,他赫然看到一柄閃爍著殺機的寶劍,刺向頭頂之處。
“竟然有埋伏!”
獨臂血魔一直闖蕩江湖,經驗豐富,自然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危機關頭,他想都沒想,身子一縮,腳下生了彈簧一樣,突然從屋子之中彈射而出。
“等你半天了,想走,哪有這麼容易!”
這個來自劍河宗的青年冷笑一聲,身子還未落地,在屋子的樑柱之上一個跺腳,緊追出去。
獨臂血魔剛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