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嬌聲四起,熱鬧無比。
四豔迅速走到兩位俊男身邊坐下,半露的聳立酥胸有意無意蹭著他們的臂膀,嬌嬌首先拿起桌上的酒瓶,禁不住驚呼,“哇,老闆你點的是82年的拉菲呢,我們姐妹有口福了。”。
麗麗媚眼如絲,把整個身子貼進唐鈺的懷裡,“既然老闆這麼大方,我們來給老闆試一試?”。
唐鈺臉上掛起慣有的懶散的淺笑,也不推搪,一手一個環抱著嬌嬌和麗麗,掌心在她們柔軟的腰肢上流連,就著麗麗遞到唇邊的水晶杯子將酒飲盡,引得嬌嬌拍手叫好,喜喜如法炮製也餵了朱大炮一杯。
一時觥籌交錯,杯盞輕聆。。
興味盎然的朱大炮已將二豔遞到嘴邊的三杯酒逐一飲盡。。
在他們嬉笑戲鬧時,唐鈺始終置若罔聞,彷彿與他全不相關,只專心地將纖長無暇的指掌探入喜喜的上襟,嬌嬌則將酒小口地含在嘴裡碾轉哺進他的唇舌,兩人一同沉醉在溫柔鄉。
二十六年間他吻過的,碰過的女人何其多,她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這燈紅酒綠才是他要的生活。
可為何內心這般平靜,如晴日無風的海洋,又似世間一切已全然寂滅?
朱大炮手機乍然作響,一看號碼是麥迪,他急忙甩開貼在身上的兩個豔麗。
電話裡傳來麥迪的哭聲:“大炮。。大炮。。萌萌她。。。。!”
朱大炮‘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聲如大炮:“萌萌怎麼啦?”任是他一顆凡心在塵世裡已沉如入定,此刻卻被麥迪的哭聲攪得控制不住突突加速。
有著一顆金剛心的這女人有多少年沒見她這麼哭過了?
唐鈺臉色不豫地盯著他,瞬間不知為何心頭有種說不出的微微恐慌,這種恐慌從大腦疾傳到手臂,手掌下意識握起,眼神在淡冷中多了一絲他說不出的涵義,他一把搶過朱大炮手中的電話,冷聲問道:“她怎麼啦?”
“萌萌。。萌萌坐的飛機出事了!”
唐鈺只覺雙手秫秫發抖,掌心裡的手機滑出指尖,全身虛軟無力,雙腿象被截掉一樣毫無知覺,才試著抬動已經軟綿綿地跪了下去,他整個人癱坐在地,嘴裡只會說兩個字:“暖暖。。。”
21.12飛機發生空難,機場大廳哭聲一片。
池田眼內無聲悲涼壓抑著傷離的眸光,無聲無息的坐在長椅上良久,白月色的手背浮現出淡青色的血管。
他起身,站在落地的玻幕前,看向城市夜空,偌大的空間只見一道靜如雕像的欣長身影,暗色穿過半透玻璃,室內室外彷彿一個世界,整個世界彷彿就剩下他一個人。
他至今都不明白,為何看到她第一眼,就有那樣掠狂的感情。
是否從遇到的那一瞬開始,冥冥中就已經註定?
就算是帶著復仇的心理,他對她,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無時無刻不把她放在心口,怕自己的專情會嚇到她。
只要她小嘴一堵,杏眼一瞪,他一顆心便軟得無以復加。不管她做的事情有多離譜,他通通都會依她,接納,因為捨不得她有一絲一毫不開心。
真的好怕!
怕有朝一日與她分開自己會即使死去,誰知道越提心吊膽,事情越毫無預兆的發生,讓他措所不及。
如果他再耐心一點,冷靜一點,最後的結果,是否會不一樣?
不,他不相信她就這麼走了。
池田轉過身,大步向前走去。
“池先生,你去哪兒?”阿東跟在後面追。
“買機票!”
“池先生,你的傷口。。。”
殷紅的血染透了他雪白的襯衣,他不管不顧的大步向前走。
“池田。。。”欒老爺子上去攔住了他,語氣沉重。“回家吧。”
“不。。。”池田身體輕輕發抖,他的整個人幾乎要瘋掉了。“不,我要去找她。”
欒老爺子嘆了口氣。“孩子,接受事實吧。”
“不!”
池田的吼聲蓋過大廳裡所有的聲音。“我要去找她,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她!”
他抱住欒老爺子,淚如雨下。
“爺爺,在這個只留下我一個人的孤單世界裡,你讓我怎麼能夠獨活?”
站在立柱後面的唐鈺同樣淚流滿面,內心的悲涼難以用語言形容。
若然她的一去不復返是為給他懲罰,那麼她已經做到了。
池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