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明軍不動,呂舒心追出去她肯定沒有向暉的速度快,向暉那是出了村子車子就直接開過來了,司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來,倒是從裡面出來就這麼一條路,自己守在外面是絕對沒有錯的。
呂舒心看了看,這孩子到底是跑哪裡去了?你說主意怎麼就那麼正呢?
等晚上向嘉怡回來,呂舒心一說,向嘉怡掃過去一眼,放下手裡的筷子:“大姐也別怪我說話難聽,怎麼向暉認識一個有本事的朋友,到了你這裡就成了出去賣了,向暉什麼個性咱們當大姐二姐的不知道?她天生就木是那種見到人就能笑出來的人嗎?阮麗麗能做的事情向暉不見得會做,我跟老三生氣那不是因為我結婚這事兒不順利,得,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沒有點樣子,我要是在家我就肯定不能讓她走了,一個女孩子出去討生活要多不容易?身上有錢沒有?在被你這麼一罵,她還好意思回來拿錢?老三的性子又倔……”
向嘉怡這真是裡外裡她直接裝好人了,先把自己給摘乾淨了,省得你們說我逼著老三不讓她唸書,我自己就先說了,那時候我心裡不痛快所以有些發瘋,等那個勁兒過去了,我是盼著老三好的,你老大往外攆人,我是不同意的。
你說家裡一個嚮明軍做事兒做的就一點後手不留的,你說在遇上向嘉怡一個這麼會來的,誰不喜歡後者?
呂舒心心裡就莫名的覺得煩惱,你說她一聽明軍說向暉可能在外面,那陣火上來自己就控制不住了,第一個反應那就是向暉真的那麼幹了,可是現在又開始後悔,你說向暉要是死在外面了怎麼辦?這世道這麼亂,她出去能幹什麼啊?
向嘉怡問呂舒心家裡有沒有苗海藍的電話號碼,呂舒心不解地看著向嘉怡,那苗海藍根本就不管他們家裡的事兒,以前也不是沒有求過。
“媽,有沒有?”
呂舒心趕緊去找,翻東西的時候向孝書就回來了,向孝書一聽呂舒心的話,這呂舒心乾脆就把全部的責任都給推到嚮明軍的身上了,可能心裡多少是有些擔心,眼淚就跟著出來了,指責嚮明軍:“誰家的孩子養的跟我們家似的?她也就把工資給家裡了,眼裡根本就沒有爸媽,我們把她生出來給養到這麼大,是對她不好了還是沒給她吃的?那家裡條件不好,當老大的幫著分擔分擔怎麼了?可是到了她這裡,花錢我說了不算,還把老三給攆出去了,你說老三要是在外面出個什麼萬一的,我也不活了我,還不如現在就把我葬了呢,我活不起了。”
呂舒心哭的不成聲音,嚮明軍就坐在自己屋子裡的炕上,誰最難心?
嚮明軍是最難心的,大小就知道自己是大姐,這邊抱著一個,那邊揹著一個,等都能拎著走了,那邊向榮又開始了,爹媽一點本事都沒有,幹啥啥不行,誰最疼向暉?嚮明軍。
有句話說的,越是希望越大,失望越是越大,向暉是明軍這個大姐從小給帶到大的,小時候抱著換尿戒子給洗衣服,揹著給背大了,那時候嚮明軍才多大?別的女孩子都在外面跳皮筋呢,嚮明軍得待孩子給做飯,好不容易等著妹妹上大學了,家裡又是一通鬧騰,父母埋怨她,向嘉怡恨她,她硬是咬著牙,別說沒錢,就是砸鍋賣鐵,向暉這個書也必須念,可是向暉現在告訴她,她見慣大世界了,想出去掙錢,不念書了。
那邊向嘉怡給苗海藍去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裡懇求苗海藍,如果向暉找到她的話,請她給向暉拿一些錢,這個錢自己會代替向暉償還的,向嘉怡本身就是面上的人,很會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哪怕是苗海藍這種在深海里撲騰的老手,聽著都有想流淚的感覺。
向嘉怡掛了電話回到家裡,勸著母親:“我跟苗海藍說了,如果向暉找到她,請她幫幫向暉,她們兩是最好的朋友,媽你也別擔心了,老三不會出事兒的,再說有我這個姐姐呢,苗海藍要是給她拿錢,我替向暉還。”
呂舒心鬆了一口氣,好像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向嘉怡裡外里弄了一個老好人來當,苗海藍跟向暉的關係本身就好,就是因為向暉的關係,才把自己跟大姐的工作給安排好的,大姐的報銷全部都從公家走,這樣的人會差錢?哪怕就是差錢了,她好意思來跟自己要嗎?
即便到時候來要,自己找個藉口,老大知道了還能用自己給還?
向暉是過去看苗海藍了,這裡她唯一的朋友就是苗海藍,海藍遞給她一杯水。
“今天在我這裡睡吧。”
“不行,一會兒就得走。”
苗海藍聽見向暉如此說,隱約有些失望想起來向嘉怡在電話裡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