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悶了兩天,乏人聞問,差點連膳房都忘記他的存在,餓了他整整一天一夜,偏他生性老實,不敢跨院出去,王府內的人全當他是笑話。
終於,此刻朱顏想起他,只是怎麼猜也猜不到何新的遭遇會如此可憐,他一看見朱顏,一古腦兒的哭得淅瀝嘩啦。
“公主,我……我終於又能伺候你了……嗚……”
“好了,別哭了。”朱顏瞥見莫愁、解憂掩嘴而笑,倒有些懷念往昔宮中的日子,當時費姐姐都會又笑又罵的拉何新起來,接著會先損他兩句逗大夥兒笑了一陣後,就會像姐姐對弟弟一樣安撫他直到他破涕為笑。
而今,費姐姐何在?連她都想哭了。
“哎唷,何公公,公主找你過來,是要你來說話解悶的,你這麼一哭,不是把公主哭得更悶了嗎?”莫愁要去拉他,低頭見何新睫毛上掛著淚珠,閃閃發亮,驀地使她的神魂恍惚一下,臉紅的退了一步。
何新雖然愛哭又憨直,可是他長得俊逸極了,豐唇玉鼻,方頭大耳,就連當時的袁德芳也曾誤會他是太子,而史可法則朝他跪拜過。
“幹麼呀?”解憂戳她的腰小聲問。
莫愁不好意思的說:“這位何公公生得好俊俏,人家不小心閃了神。”
解憂笑她,“嘻,再俊,也是個公公,能幹麼?”
莫愁抿嘴哼了聲。
朱顏拉何新起身,“有何新在旁伺候就行了,你們兩個去給我準備點吃的,待會兒送到沉心亭。何新,我們去院子裡逛逛。”
公主如此命令,她們不敢有異議,便去廚房準備食物。
莫愁邊走還邊笑說:“不知公主帶何公公去院子裡要幹麼?”
“又不準咱們跟,誰知道宮裡有哪些奇術?”
莫愁、解憂說說笑笑的走著,沒留心路況,在廊廉相接處差點撞上一個人。
“啊!少爺,對不起!”莫愁、解憂忙鞠躬賠罪。
她們聊得太高興,沒注意到總督的兒子馬思賢和另兩個朋友阮士良和黃國忠從另一頭走來。
“沒長眼睛呀!”馬思賢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罵道。
“奴婢該死!”她們又頻頻哈腰。
馬思資調整一下由小羊皮鞣成的眼罩,在一次意外中,他的右眼瞎了,不過,自從戴上眼罩後,他反而覺得自己好像威風不少,人人看到他都先由自心底怕三分。
“哼!去去去,以後走路留神點,吱吱喳喳的成什麼體統?”
莫愁、解憂又再度行禮後退著步伐離去。
“等一下。”馬思賢忽然想到問:“八夫人不是叫你們伺候長平公主嗎?你們兩個怎麼都跑出來了?”
“回少爺的話,公主命我們去準備食物。”解憂答。
“準備食物用得著兩個人嗎?我看是你們兩個愛玩。”
“冤枉啊!少爺,真的是公主叫我們兩個人一起去廚房的,我想她是故意要支開我們。”莫愁急忙解釋。
“為什麼要支開你們?”馬思賢狐疑的問。
解憂拉了莫愁一下,覺得她這麼說可能徒惹麻煩,只好自己趕緊接下去,“何公公正在哭呢,我想公主可能怕我們笑話,所以就先支開我們去準備吃的。”
“那個小鬼還真會哭!”馬思賢輕蔑的笑了笑。“不過,不是把他調去福王那裡了,怎麼又跑回來?”
莫愁馬上說:“還不是公主吵著要叫他回來伺候。”
“這也是人之常情,算來何公公也是公主的心腹,身邊要是少了自己的心腹,誰能安心的吃睡呀?”阮士良開口說,“不過,你們兩個也未免太笨了,八夫人把你們安排在公主身邊,就是要你們變成她的心腹,讓她能對你們言聽計從,現在可好,你們卻老實的當個被使喚的跑腿丫環了。”
“奴婢該死!”莫愁、解憂惴惴不安的低下頭,有負所託,她們很怕將會受到主子責罰。
“阮少爺,您可得幫我們姐妹倆想想辦法呀!”莫愁靠向阮士良磨蹭撒嬌。
雖然莫愁和解憂是丫環,但卻頗有幾分姿色,阮士良色心一起,笑著捏捏莫愁的粉頰說:“放心吧,無論如何,我會在八夫人面前說好話,這樣子可不可以呀?”他又瞄了一眼比較冷漠的解憂。
解憂見狀,為了也能解決這件事,只好笑著福了福身,“謝謝阮少爺,相信您的足智多謀,一定可以為我們姐妹倆洗脫罪名。”
阮士良哈哈大笑,左擁莫愁,右抱解憂,“好個莫愁柔媚多情,好個解憂善體人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