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風光,最感榮幸的是,連皇上都親自駕臨;但最教人震驚的是,堂堂靜宣王娶的竟是一介民女。
姚仙靈競有如此大的能耐,能讓靜宣王為她傾心,這也鼓舞許多沒有家世背景的姑娘們,總有一天麻雀也是有可能變鳳凰。
好不容易等到賓客散盡,趙子惟終於能進洞房見嬌妻,秋梅說了些吉祥話,討了賞銀便離開新房。
能娶得心儀女子,對生為皇家人的趙子惟來說,是天大的幸福,可是為何他心底有著不祥的預感?
他不禁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疑心病重,現在他只要想著眼前的事,其他也沒什麼好顧慮的。
揭了喜帕,露出姚仙靈精心裝扮過的芙蓉面,檀口輕啟,美得十分迷人,惹得趙子惟的心一陣悸動。
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娘子!”
“相公!”姚仙靈羞怯地喚了聲。
“我們來喝合巹酒。”
“嗯。”
趙子惟遞給她已準備好的酒,兩人手臂交錯,濃情蜜意地喝盡杯中酒。
接下來就是他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燭夜,他真是迫不及待了。“娘子,我們該熄燈了。”
“不行!”姚仙靈和方才的溫馴判若兩人。
“為什麼不行?”難不成還有別的事要做嗎?
姚仙靈聽府裡的大娘說過,自認對新婚之夜有一定的瞭解,所以為了他著想,她必須拒絕他。“你的傷還沒好。”
“我的傷好了啊!”都已經結痂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騙人!”姚仙靈舉起手,狠狠地往他的肩傷處一戳。
“啊!你幹什麼?很痛耶!”
“你看!你的傷還沒好,你還是乖乖睡覺吧,否則你明天下不了床,身為妻子的我很難跟府裡的人交代。”
為什麼要交代,大家都知道他們新婚燕爾,就算在新房裡待上三天三夜,也沒人敢說話。
什麼!她竟然已經爬上床了!
“喂……”真是一點也不懂得溫柔體貼,至少應該先幫他脫衣,服侍他就寢,等他睡了再輪到她睡。
“你也快睡吧!”姚仙靈傭懶地看他一眼,隨即舒服的進入夢鄉,
好哇!姚仙靈,你給我記著,等我的傷完全好了,我就讓你下不了床。
趙子惟忿忿的上了床,才新婚就被她這樣無情的對待,他覺得自己像棄夫似的,不滿的看一眼比他先睡的姚仙靈。
嗚……為何他的洞房花燭夜什麼事也做不了呢?
張燈結綵,靜宣王府內外貼滿喜字,僅一牆之隔,竟是兩樣心情。
他不甘心,憑什麼六皇弟可以如此得意風光?一切的權勢、風光,都該是他的啊!
這一切都怪趙子惟,都是他的錯!
不,他不會讓他們好過的,絕不!
這一夜,有雙怨懟佈滿血絲的眼眸,怒視著靜宣王府。
三日後,有一名頗具姿色、身懷六甲的姑娘,上靜宣王府敲門。
守衛一聽到姑娘的話,急忙的跑去告訴趙子惟;他一聽直覺事有蹊蹺,便至大門見見來人。
姚仙靈和雲繡聞訊而來,姚仙靈見到來人就氣得想找趙子惟發難,雲繡則要她冷靜一點靜觀其變再說,她才梢安勿躁。
“你是誰?”趙子惟沒好氣的問。
“惟,你怎麼把我給忘了?”女子叫得十分親熱。
“你……”
趙子惟指著她,卻被雲繡制止了。“主子,先請這位姑娘進來吧。”
“我又不認識她,為何要讓她進來?”
“主子,在門口總是不好看。”如果真是家醜,總不好外揚吧。
趙子惟見路上行人投以好奇的眼光,勉為其難的讓那女人進門。
“說,你肚子裡的孩子絕對不是我的,你為何要賴在我頭上?”趙子惟怒問。
“我沒有……”美人哭泣,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令人看了不忍心。
“姑娘,有什麼事你儘管說。”雲繡安慰著。
“妾身名喚秦湘韻,是住在城西的大雜院裡,一日到河邊取水,遇上了他。”她氣憤的指著趙子惟。“他說他是六皇子,還說喜歡我,將來會娶我為妻,我信了他,還將清白之身獻給他;沒想到……沒想到三日前,競聽聞他娶妻的訊息,我到現在仍不敢相信,我懷了五個多月的身孕,忍受著眾人恥笑,到頭來他竟娶了別的女人……這教我情何以堪?”她愈說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