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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沒有人特別注意她。是她太多心了!

她失笑搖搖頭,轉身走進屋內,準備替自己做份可口早餐,迎接美好的一天。

用過營養簡單的全麥吐司與水果優格早餐,蘇宜妶開始更衣準備外出。

她換上一套米色窄裙套裝,在頸間繫條典雅的絲巾,遮住頸部的白皙肌膚,順便隱藏她並不想讓人看見的一樣東西。

打點好自己,她來到玄關穿鞋,彎下腰,一條栓著小玻璃瓶的墜煉滑出領口,在她眼前晃盪著。

她緩緩直起身,失神地打量那個由她自己親手製作的簡單墜子。

那是一隻再普通不過的小玻璃瓶,但是它的價值,卻足以買下她現在所居住的房子,因為小玻璃瓶裡頭,是一顆典雅璀璨的藍色鑽石。

七克拉大小,切工精細,毫無瑕疵,昂貴罕見的藍色鑽石。

她轉動玻璃瓶,炫目的寶藍色光芒像細針般刺入她的眼底,令她無法逼視。

世人常以為鑽石是透明無色,了不起的,會有些黃色或是粉紅色鑽石,但其實鑽石和水晶一樣,因為成分的差異會有許多耀眼繽紛的色彩。

不過想當然耳,愈少見的愈貴,目前世上的藍鑽數量並不多,即使有,克拉數也都不大,像這樣大小、顏色這般漂亮的藍鑽,價格少說也要上千萬。

這顆藍鑽裸石是蘇宜妶收到的禮物——一份來自她父親的臨終贈禮,在父親過世後,他的律師將骨灰連同這份禮物送到她的手中。

她不知道這份禮物究竟是父親的愧疚、還是一份毫無意義的補償?

在父親拋妻棄女遠走他鄉整整十年、在他和媽媽都已過世的情況下,她才收到這樣一份禮物,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它。

在她的記憶中,父親的身影早已逐日模糊,但是對於他,她終究有份難以抹滅的孺慕之情。父女天性難以割捨,雖然爸爸對不起她和媽媽,但終究是她的父親,這點任誰也無法改變。

於是她決定留下這份禮物,製成一個簡單的墜子配戴在身上,當做是對父親的紀念。

雖然身為珠寶設計師,但是她向來低調,因此身上絕少有誇張的寶石飾品,而為了怕引人側目,她總是將墜子藏在衣服裡。

打量墜子好一會兒,蘇宜妶將它塞回絲巾底下,然後套上高跟鞋匆忙出門。還有許多事等著她去做,她可沒有時間緬懷過去。

蘇宜妶的車剛駛出車庫,便有另一輛車尾隨而上,密切地跟蹤著。她並不知道自己早已是他人望遠鏡下的獵物,渾然不覺地繼續往前行駛。

後方的駕駛座上,戴著墨鏡的男子冷冷注視前方的白色小車,謹慎地保持一段距離,不讓她發現。

“這個名叫蘇宜妶的女孩,神經還真大條。”坐在墨鏡男子旁的,是一名金髮藍眼的大漢,語調慵懶的英文夾雜著北歐腔。

駕車的男子與他截然不同,是個黑髮黑眼的東方人,但是挺拔的身材絲毫不輸給同車的金髮男子。

“我倒不這麼認為,蓋文。至少,我認為你和她差不了多少。”他冷哼,英文比金髮老外還標準,完全聽不出一點怪異的腔調。

“嘿!你怎麼這麼說?”北歐裔的蓋文哇啦怪叫。“這個蘇宜妶神經真的很大條嘛。你不覺得嗎?我們已經跟蹤了她七天、七天耶,而她竟然完全沒有發現!要是有人跟蹤我,絕對不到十分鐘就會被我揪出來。”

“十分鐘?”黑髮男子冷笑。“我記得以前有某個笨蛋,被毒梟的手下反跟蹤整整半天都沒發現,還差點把敵人引進我們臨時總部,那個人不知道是誰?”

“唉……”這件事真是不提便罷,一說起來就尷尬。“那是我剛出道時的事,雷爾夫,你就別提了。”實在太糗啦!

“哼!”名叫雷爾夫的男子冷哼了聲,默不作聲,繼續保持車距謹慎跟著前方的車。

一旁的蓋文輕吐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雷爾夫這個名字的涵義,是指狼的智慧,而雷爾夫本人不但有著狼的智慧與冷靜,還有狼的脾氣,他好幾次感覺雷爾夫似乎想一口咬掉他的腦袋。

沉寂半晌後,耐不住寂寞的蓋文又開始聒噪。“這回的任務,還真是棘手!”

名叫雷爾夫的男子沉默開車,沒有回話。

“喂!有沒有搞錯,追查那麼大一批走私軍火,居然只派我們兩個人出馬,其他都是臺灣當地支援的警察,上級以為我們是超人啊?”

啐!就算是超人,好歹也給他們一件萬能披風吧?而他們除了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