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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還不錯,只比他兒子姜信和小三歲,如果到時侯能收作兒媳婦那就更是便宜。

隨後,國芬在姜家做事手勤腳快,從不多言多語。姜信和的母親見了也想就湯下麵,收下國芬這個媳婦。

話雖然沒有說透,吳棗秀卻完全明白姜家人的用心,國芬大了以後,也有所覺察。

在姜家,一家之長的姜聖初整天罵罵咧咧,吳棗秀對他心存厭惡,國芬也不喜歡,卻不敢言語,惟有姜信和則是敢於反抗父親棍棒的人物,有時,他還在父親面前替國芬辯護幾句,遮掩一些過失,或者幫她出些力氣,完成一些力所不及的家務。因此,儘管吳棗秀背地裡警告國芬不得理睬姜信和,國芬卻仍不免與姜信和有些接觸。

[解說]其實,吳國芬對付姜信和是頗有心計的。兩個多月前,他們還有過一場撕扯!

那一天,國芬去後院餵豬,姜信和爭著去給她提潲桶。國芬低著頭攪拌豬食,姜信和從後面看著她。

突然,姜信和攔腰抱起國芬,兩人滾到了旁邊的草堆裡。

國芬嚇了一跳,待她明白過來,便死命反抗。用膝蓋頂著姜信和,小聲警告:再不放手就叫人了!姜信和只得站了起來。國芬滿臉通紅,急忙回屋裡去了。

姜信和第一次幹這種事,不知會發生什麼後果,嚇得不敢回家。但吳國芬沒有聲張,相反,又回後院去餵了豬,把草堆還了原,像沒事一樣。

這件事業更催動了國芬的少女情懷,但她的心上已經有了張炳卿,她不是個隨便的人,生性並不軟弱,她知道該如何去捍衛愛情的純潔。

倒是姜信和發生了錯覺。幾天以後,他又故伎重演。

大清早,國芬在灶下生火做飯,姜聖初遠地賣布未歸,吳棗秀與姜銀花趕早去河裡漂洗藍布。

姜信和挑水回來,見廚房裡沒有其他人,便繞到國芬背後,猛地撲了過去。

這一次,國芬早有準備,她一側身,用握在手上的一根木柴使勁戳過去,姜信和痛著撒手走開了。

姜信和只得也當了一回啞巴,私下裡領受了這個教訓。事後,吳國芬明白地告訴姜信和:“你如果再敢欺侮人,我也不惜毀了你!我死也不會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

當時,姜信和咬牙切齒地望著吳國芬,一字不回,轉過身去不理睬她,但只過了兩天,姜信和的恨意便消失了,他又主動地與吳國芬搭上了話,因為,吳國芬不是隻說了句不肯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嘛!

[返回]所有這些情況,吳棗秀一直不知道,她只見到國芬並沒像她一樣也橫眉冷眼地對待姜家人,還當國芬與姜信和串通一氣,才吵鬧著要去上夜校。

[插敘,場景2]不計前嫌

國芬在姜家寡言少語,對姜信和談不上有什麼好惡。只是生活在一個十分狹小的圈子裡,不免有些異性相引的自然心態。

上夜校的事,國芬除了擔心姑媽反對之外,她還顧慮著姜聖初,因為畢竟吃著姜家。於是,她在背地裡試探著跟姜信和說:“我聽人說,有人辦了個什麼夜校,看你平時愛畫愛寫的,你怎麼不去上學呢?”

“怎麼沒去?我是第一個報名的,早開始上課了,老師是保長的老婆,她講課可新鮮呢!”姜信和對吳國芬說:“你問這件事,是不是也想去上夜校?”

“怎麼沒見你聲張過一字半句?”國芬沒有說自己想不想上夜校,“難道你是瞞著你爹去上夜校的?”

“瞞他什麼,是他受不得那份欽敬!讀書不是件壞事,憑什麼得問他?”姜信和又說,“你是聽誰說這事的?你肯定也想去上夜校了!”

“我今天早上去河邊洗菜聽人說起這事,”國芬掩蓋了她想借此與張炳卿接觸的那份心思,“你先讀些日子,如果真是好,我便去。”

吃晚飯的時候,國芬又當著姜聖初的面問姜信和:”你們夜校上課早麼?如果得趕早,我替你去挑水好了。”

“上什麼夜校?”姜聖初問。

“不早,”姜信和不理睬父親的問話,“挑水的事誤不了,不用你替代。”

姜聖初愣了一下,卻不再發話,悶聲不響地走開了。

[心語]這下子,吳國芬的心裡有了底:既然兒子上夜校你姜聖初還管不了,我不姓姜,那就更不用顧忌你了!

果然,姜信和對吳國芬上夜校的事不光熱心,還十分地仗義。

那天,姜聖初聽說國芬也要去學校報名上夜校,他當即氣呼呼地嚷著:“我家還養得起一個公主少奶奶麼!一天一餐乾飯兩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