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掛孝,能找上你作個孝子正好!”
“找死,你敢過來,”所長揚起了巴掌,“看老子今天不宰了你!”
“別動氣,別動氣,都別動氣,”老闆娘把吳棗秀攔在身後,“原本是些說笑的事,也值得你們動這麼大的肝火麼?”
“你斃吧,斃吧,”吳棗秀也不顧有人給警察所長助勢,毫不退縮,同樣揮手舞足,“別人怕你張牙舞爪,我可不怕,我什麼都沒得給你咬,見了女人就流痰滴水。。。 你們光知道欺壓老百姓!”
“好妹妹,你也少說兩句吧,”老闆娘又招呼大家,“玩牌,繼續玩牌,都別壞了心情,我還等著收大家的彩頭呢!”
龔淑瑤過來幫著息事寧人,機靈地掩護著吳棗秀,推她朝門外走。
吳棗秀也就順勢撤退:”你當所長的如果不敢斃,老孃就只當你在放稀屁,我還懶得教訓你,得走了。”
“你也值不得這麼吵鬧呢,”在門口,老闆娘對吳棗秀說,“我還真是替你擔心。”
“我就不信他們吃得了我。”吳棗秀好些得意地說,“罵他們幾句只算是給他們消災免難,這些穿腸暴肚死的!”
[解說]這一回,雖不能說吳棗秀贏得了勝利,但她那委曲的人生總算是得到了一場自由自得的伸展與痛快淋漓的與宣洩。
[街亭裡]黃大香正要起身去賭場,吳棗秀卻踏著嚓嚓作響的冰雪朝街亭跑來。
“你也太死心眼了,怎麼不先回家去?”吳棗秀反倒埋怨起黃大香來,“凍死在風雪裡,我可收不動你這屍。”
“去了這麼久,我當你又惹什麼事了,”黃大香懸著的心放落下來,挑起擔子說,“走吧!”
“能出什麼事?瞎操心。”吳棗秀接過黃大香肩上的擔子,“讓我來吧,你掌著燈,走前面──這錢你拿著,回家再數好了。”
“全賣出去了?”黃大香以為吳棗秀剛才在等生意,她接過錢來,“怪不得你去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