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 ”田伯林耐心解釋。
“這個我知道,”吳棗秀手一揮,大聲說,“可她香嫂子從來就沒有說過不還賬,人不死也賴不掉你們李家大院這五十塊銀元,你們就能把人往死裡逼麼!”。
“哪裡,哪裡,這話就言重了,”田伯林打斷吳棗秀的話,“沒人說她想賴帳,可借債還錢,抵賬也是有道理的,你這。。。 ”
吳棗秀馬上搶過話來:“這還叫有理?你保長不是不知道,香嫂子的丈夫欠了債,他人走了,至今死活不明,留下來孤兒寡母,她把家裡的東西全都抵押變賣盡了,這還不叫借債還錢麼?現在她加就剩下大小兩條命,天天渴點湯湯水水,趕早熬夜一個多月才繡下這壽屏,你們一到手上又拿去抵賬,這不是要人家的性命?你保長能保抵賬的理就保不得人家活命的理?這不是太狠心了嗎!”
吳棗秀拉開話閘,一瀉而下,田伯林一時竟無言以對,只說:“說遠了,說遠了,再怎麼說,你也不能讓賬房先生為難嘛!為人辦事本當盡心盡意,你就別纏著他了。”
“他有什麼為難!李家大院還靠這點錢救命?”吳棗秀並不罷休,“壽公答應了付現錢,可他這管賬的就是不肯付,不讓纏他難道讓我纏你?”
田伯林笑起來:“好,纏我,纏我,咳,不過你纏我,我也沒個好辦法呀──你說壽公答應付現錢,他說了個‘好’,可他哪會管這些事情呢?你便說要搬走這院子,壽公也會說‘好’的──看來,你是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呢!”
“我不管你們什麼規矩不規矩,就知道作了工夫要工錢!”吳棗秀背過身去,“既然你說沒有辦法,那你就別插進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