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一起,看起來也算舒服。
顏可是很仔細的人,雖然一個人過日子,境遇也潦倒,卻還是在最大限度裡好好生活。
徐衍嚐了一口,是普通材料加上熟練技巧所能燒得出來的,質樸的美味。
“嗯,好吃。”
顏可被誇獎就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笑了笑,而後幫徐衍夾菜。
徐衍無法控制地,一直盯著他的嘴唇看。顏可的嘴唇薄薄的,軟軟的,顏色偏淡,大多時間都閉著,偶爾微微張開的時候,露出一點白而小的牙齒。
弄得徐衍忍不住滿腦子都是下流的念頭。
很想把男人壓倒,堵住嘴唇,而後舌頭探進去,把那兩排小心翼翼張合著的牙齒撬開,到深處粗暴地肆虐一番。
莫名其妙被自己這些想法激得全身發熱,徐衍也覺得很鬱悶,今天又不是月圓之夜,他幹嘛突然狼性大發如此飢渴啊。
徐衍內心沸騰,卻又不能發作,只好強作鎮定,賴著不肯走,吃完晚飯還要吃水果,吃完水果又要吃點心。
顏可本來以為這位驕縱的大少爺,在這種地方坐不了一會兒就該急著走了,見他似乎挺願意待著,倒有些受寵若驚。現成的點心是沒有的,就動手給徐衍包湯圓。
徐衍靠在廚房門框上,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話,邊端詳他清秀的側臉,還有忙碌著的、沾了一層白色粉末的手指。那些手指磨出一些繭,有點粗糙,但仍然修長得很好看。
顏可現在有點年紀了,人又顯得憔悴。一個人的精神狀態太重要了,而他整日都疲乏,全身灰濛濛的,根本顯不出光彩來。
其實細看之下,儘管五官算不上完美,但放在一起讓人看著就很舒服,是很溫和俊秀的長相。
顏可平日臉色蒼白又黯淡,徐衍要等湊這麼近了,才察覺他面板其實幹淨光潔,也很白晰,比起那些總為化妝品做廣告的藝人們卸妝以後的樣子,反而還好不少。
當年公司會籤他,看來也不是沒道理。
胡思亂想著,徐衍連吃湯圓的時候都走神,不知不覺都算不清自己究竟吃了幾個,連顏可的分量都被他吃下去了。
大胃王的某人有點尷尬,但仍然不甘心就這麼回家去,便拿過一把吉他,信手彈了兩下。這吉他保養得很不錯,多年前的款式,當時應該是比較昂貴的東西,不知道顏可是花了多少積蓄才買下的。
“彈一段給我聽聽?”
顏可忙連連擺手,為難地笑,“我彈得不好。這以前是我弟弟用的,他是很好的吉他手。。”
其實顏可的水平不差,但在徐衍面前就太班門弄斧了。徐衍被稱為“神技”,雖然多少有媒體吹捧的成分,無論如何技巧也是相當出色的了。
徐衍輕鬆地就用簡單的藍調音階彈出堪稱完美的SOLO,顏可端坐在一邊聽著,露出些許羨慕的表情。徐衍感覺得到他讚賞的眼光,胸口不知怎麼地一熱,更加大秀他自傲的光速指法,彈得更快,簡直在挑戰自己的最高速度。
徐衍邊賣弄技巧,邊分神用眼角餘光去看顏可的表情,顏可果然非常認真地在聽,張大了眼睛,他的眼珠漆黑髮亮,專注地看著人的時候,還真讓人心頭一動。
徐衍立刻手滑,彈錯了一個音。
“。。”
不知道顏可聽出來沒有,徐衍頓時有些臉紅,咳嗽一聲,匆匆收尾,把吉他放下來,轉移話題:“那個,你還有以前的照片嗎?我想看。”
顏可雖然還是不愛多說話,但今天明顯心情非常地好,對徐衍的招待也很熱情,所以儘管有所猶豫,還是轉身從櫃子裡搬出一本相簿。
相簿和屋子裡許多東西一樣,都很舊,也都儲存得很好。翻開來,裡面不少照片都有十年以上歷史了,難免發黃,那時攝影技術也不如今日,不過照片上的人很賞心悅目,多年前新鮮粉嫩的少年,那是徐衍最愛的型別,看得口水都要滴出來了。
可惜顏可單人的照片比較少,大多是合照,最多的是他弟弟的,各種各樣姿勢,隨意自然,舉手投足都是隱隱的囂張,跟顏可恰好全然相反。
徐衍看了好幾張,漸漸覺得這個叫顏文的死去的男人,真的正如顏可說的那樣,跟他很像。
並非面貌相似,但長相、氣勢與他都是同一種型別,就連在顏可身邊那種不屑一顧的輕蔑神態都很雷同。
徐衍忍不住開口:“你弟弟,跟我還挺像的嘛。”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顏可挺高興地笑了。他嘴唇顏色偏淡,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