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翼做完這些,倒也不覺得心疼,有阿草在,普通的靈犬對於他來說已是可有可無,而送給這兩家,足可讓他們承自己的情,對於日後自然就多了許多的好處。
黑獒的潛質最佳,被易翼留下了來。
至於其他的普通犬類,易翼也暫留在了別墅這裡,等到那邊獒園基地一建成,帶到那邊賣給有錢人,也能賣個天價出來。
當下,易翼帶著阿草,驅車和雲家的人一起離開了申城,前往海城而去。
在易翼還在路上的時候,在春城沐家,沐東樓已是跪在一間寬闊的大堂之中,沐天朝來回地踱著步,和以前的怒氣沖天不同,這一次的沐東樓,居然完全的沉默,一言都不發,只有來回沉重的腳步聲說明著他心頭壓抑的狂躁。
沐東樓也是沉默,只不過腦袋低垂著,氣息顯得如鐵一般冰冷。
“嗷金錢豹發出了低沉的吼聲,情緒間流露出一些不安來。
“你,自裁吧”忽而,沐天朝說了一句,聲音竟是沙啞,但在聲音裡,全是一種狂暴得無以言說的殺機。
金錢豹的嘶吼聲在這一刻寂然了下去,顯然也是被沐天朝的冰冷強烈的殺機給嚇得噤若寒蟬,多少年了,它從未曾在它的主人身上感受到這樣的情緒來,強大的靈覺力量充斥在整個房間裡頭,無比的壓抑中,自有一種毀滅感在醞釀著。
沐東樓聞言一顫,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來。
“怎麼?還不死在等什麼?”沐天朝冷冷說著,彷彿眼前跪著的人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一個和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樣。
沐東樓身軀連續地顫抖了起來,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滲出,張開了嘴,沐東樓嘶聲道:“父親,請給我多一個機會”
“多給你一個機會?誰給我機會?”沐天朝終於爆發了,怒吼了起來。這怒吼聲一出,屋內的玻璃,銅器,瓷器等等東西居然在這一刻全部爆碎,化作了齏粉,簌簌而落。沐天朝的狂暴無比的靈覺早已鋪陳在整個房間之內,隨著這一聲爆發,靈覺之力形成的狂暴‘畫境’直接崩解,所有處在其中的物件全部崩潰了來。
這樣的手段,當真可怖到了極點。
巔峰中的巔峰,沐天朝離金丹期卻是隻有一線之隔了。
靈覺受到了衝擊,沐東樓神色更是慘然。這一次沐家的損失實在太大了,家族的悟靈期修士的總數直接折了三成,而且其中還有悟靈後期的沐河也折在了粵海。
早在回來之前,沐東樓便知道父親等待自己的是毫不留情的懲罰,但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連父子情都拋卻,直接要他自裁。
“大哥”這個時候,一個老者推門而入,朝著沐天朝喊了一聲,走到了沐東樓的跟前道:“先回去吧”
沐東樓如蒙大赦,連忙站起,狼狽地閃身出了房間。
沐天朝一陣沉默,看在那老者的面子上倒也沒有再留難,一定要將兒子斬殺。
“這事不能怪東樓的”那老者說道:“按照他說的當時的情形來看,除非是換了你我這樣的,不然結果還是一樣。”
“老三,不要替那畜生說話了。”沐天朝怒道:“不殺了他,我如何向族人交代?沐河,沐正這些人可是你我的兄弟啊,全都死了,連屍骨都沒回來,只拿回了骨灰。你讓我怎麼做這個家主?”
“說這些已經沒用了。也是我們估計不足,本以為東樓帶著五位悟靈期已經是足夠了,最後卻落了這麼個結局。”那老者也是沉鬱著著,神色間一片悲愴,道:“現在的話,你我再出手都沒有了意義。只能等待明年的修真會了”
“你什麼意思?”沐天朝冷聲問道。
“明年的修真會在蜀山舉行,到時候傾家族之力,將雲家宋家之人一齊斬殺了,還有那陳家,將粵海三家除名了吧”那老者說道,言語之間,卻是連陳家一起恨上了,絲毫不因彼此曾是盟友而另眼相看。
“我們的力量折損了這許多,已經不足以將粵海三家都幹掉”沐天朝神色微微一緩,說道。
“力量不夠,再找人便是了”那老者說道:“黔西南的畢家,晉西的林家,我可以說動他們,再請到一位神秘的高手,即使那雲家高手和宋家高手齊出,又能如何?”
“好”沐天朝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狂躁的心思略略有了一絲緩解,道:“便由我們親自出手,在他們上蜀山之前擊殺了他們,奪了他們的靈獸和法器,才稍稍報了沐河他們的仇”
羅浮山,齊雲觀。
陳紹琪坐在了一個蒲團上,臉上遍佈著坑窪的傷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