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一個慶典而已,用不著三套這麼多吧?”張揚本來只選了其中一套,可聽了劉菁囑咐的話後,頗為吃驚的問道。
“師兄有所不知,這慶典繼位時穿的是掌門接任服,在接任完畢後,飲宴時又要換上專用的服飾,在下午祭天時,又要另選一套服飾的。所以至少要選三套才行。而且這還是我們遵照師兄的命令,一切從簡,不搞得太過隆重才是如此。若是再正式一些的話,至少要換上七八套不同衣服的。”劉菁細心的解釋說道。
“原來一個接任大典。還有如此多的規矩!”張揚只能不無感嘆的說道。
差不多一頓飯的功夫,劉菁終於忙完了一切。在要告辭之極,她忽而用憂慮的口吻道:“掌門師兄,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
“有事直說就好了。何必吞吞吐吐。”張揚笑著說道,對於劉菁這位總裁型下屬,他還是十分滿意的。
“這件事是關於曲非煙妹妹……自從曲伯伯祭祀完畢後。曲妹妹突然性情大變,不再向以前那般天真善良了。反而整天以整蠱他人為樂,比如把一個些丫鬟的辮子點著,又或者在夜裡裝鬼嚇唬人,還有時候會在別人的飯菜偷偷的下瀉藥……”
張揚聽著這些事後,也覺不可思議。不過細細想來,曲非煙還是一個小姑娘。驟然失去唯一的親人,加上又是處在青春期,因為心情鬱郁之下走上極端也說得過去。
他沒有想到的是,除了以上的荒唐事外。劉菁還隱瞞幾件更荒唐之事,比如曲非煙一月前天天嚷著跟她一起洗澡,然後不知從甚麼地方找來一些粗粗的黃瓜,說是一起夾棍子……
總之第二天的時候,她的雙腿間總會腫起來,連走路都困難。
接連幾次後,劉菁都不敢跟她同房睡,更不敢跟她一起洗澡了。
“曲妹妹性格大變這期間,我雖用了很多方法,而且經常與她交流,也不能讓她改過來。我真怕時間一久,她會闖出更多的禍事來……”劉菁臉色充滿了憂慮。
“額……恕我直言,連你都沒有辦法,我又怎麼能幫得到她?”張揚聽了這話後,雖驚訝不已,卻更加疑惑了。
“掌門師兄不必擔心,是這樣的,我每當提起你的姓名時,總感覺曲妹妹挺怕你的。你知道像曲妹妹這個年齡段是成長的關鍵時期,若是一旦養成壞的脾性就很難再改正過來,只能讓她害怕的人來管教她才行。所以我才想請你出面,對曲妹妹說教一番,看能不能讓她改過來。”劉菁露出一副懇求之色。
聽了此話後,張揚才露出瞭然之色,曲非煙之所以怕他,恐怕是因她已成為手中‘下等’調教等級之人。按照契約所說,她會無條件對他產生恐懼之感。
“既然如此,那我就姑且試上一試吧!”劉菁把話說到如此份上,張揚倒不好拒絕了。
兩人徑直來到曲非煙所在院落之時,只見院中靜悄悄的,僅有一位年紀老邁的僕人正院子裡在澆花。
“那位是炳叔,是我兩天前剛剛從其他院子裡調過來的,炳叔在劉府中幹了四十年了,乃是府中最有資歷和經驗的老僕。除了炳叔外,院中的其他小廝都不敢來此服侍曲妹妹的。”劉菁指著老僕,簡單介紹著。
那位名叫炳叔的老僕見到張揚這位掌門後。表現出老資格的樣子,依舊不卑不亢,只是略微行了個禮以示尊敬。不過看他的昂首挺胸,目不斜視的樣子,也看得出他對張揚和劉菁並沒有多少尊敬之意。
“炳叔,這兩天來,非煙妹妹沒給你造成麻煩吧?”劉菁對炳叔頗為傲慢的態度似乎早已習慣,此時便不以為意的問道。
“小姐,我阿炳在劉府中幹了四十年,甚麼事情沒遇到過。既然你派我來此院落中,我自會幹好分內之事。曲小姐無論如何也才十幾歲而已,以我的年齡已快做她的爺爺,就算她再過分,也不會於我為難的,這一點你就放心好了……”炳叔昂首挺胸的在前帶路。
可是他這話剛剛說完,張揚耳朵微微一動,只覺前方拱門處有一道輕響傳出,他立刻將身旁的劉菁拉著退後幾步。
張揚和劉菁剛剛退到三尺外。便見拱門上方忽而灑出鋪天蓋地的白色粉末來,這粉末中還帶著嗆人的氣味,顯見是石灰粉無疑了。
“哈哈……你這老不死的,竟敢在本姑娘面前倚老賣老。我爺爺都不會和我這麼說話的。你以為你是誰,看這回還整不死你……”曲非煙得意的聲音從拱門後不遠處傳來。
“救命啊……我的眼睛……”只見到剛才昂首挺胸的炳叔,此刻已經成了一個白色的灰麵人,恐懼的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