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對須穎說:“穎穎啊,如果你真的想著小熊,就過去找他吧。”
“不了,我去只會自取其辱,如果他真的不恨我,會想辦法找到我的,如果他恨我,我這麼過去也沒有什麼用,註定是一場悲劇。”須穎也有自己的尊嚴,當她在部隊門口被小兵們這樣羞辱之後,她覺得自己的勇氣已經慢慢消失了,她認定了部隊門口的事與小熊脫不了干係。
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產生的那樣理直氣壯,又是這樣的自然而然,如果兩個人都不好好的去爭取開釋,那麼這個誤會卻會永遠的分開兩人,他們就會這樣被命運的捉弄而失去彼此。須穎哪裡知道,她和小熊就這樣擦身而過的,命運的雙手就這樣撥弄著二人,一個往前一個往後地推著他們,將兩人越推越遠。如果不是那該死的尊嚴,也許兩人都開釋了,誤會也許就不攻自破了吧?
須穎又如何能知道,熊啟是在如何的煎熬之中。自從須穎傷心而離之後,他每天都在打著須穎的電話,但是一直都是關機中,他又上QQ找她,希望能在QQ上遇到她,但是她的頭像卻是暗的,發訊息過去也是石沉大海,一直都沒有音信。
那天他氣得幾乎要揍小兵,但是他又下不了手。08年的徵兵規定之中,就有一條,不許打罵新兵,他雖然極有可能被退了,但是他不能在最後的軍裝生涯裡,給自己的軍人旅程畫下一筆汙點。那天他讓那些參加部隊大門堵人事件的小兵都去跑操場二十圈,加起來有十公里了。看著兵們那痛苦不堪的樣子,他的內心似乎得到了平靜,又似乎更加的煩躁。
從二班長的口中,多少知道了當時的情況。須穎來找他的時候,門口的哨兵以閒雜人不能入內的理由攔下了她,後又在她的請求的,故做是給他打電話,幾乎是打給了連部的值班室,自然而然就引來了,小兵的群起而攻之。
說實話,他沒有理由去責怪小兵們這麼做的理由,他們也是因為義氣,因為他們的排長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但是不管有多大的理由,他們都不應該這樣去對待須穎,因為本身她也是個受害者,她是無辜的。
須穎曾經問過他,如果媽媽真的反對,他應該怎麼做?他說過這樣的話:“我會以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討好你的母親,起碼做到不生氣不反抗。”
但是看如今的架式,他和須媽媽之間的坎是過不去了。他唯一想到的是,讓須穎不要去誤會他,但是似乎誤會已經造成了,是須媽媽的錯,還是小兵的錯?其實是天意弄人吧?
他打了無數次的電話,他現在訓練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打須穎的電話,這似乎成了他一成不變的規律了,慢慢地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電話終於打通了,但是迎接到的卻是須媽媽那冰冷的聲音:“我就知道你不會死心的,你還打來電話做什麼?你傷的我女兒還不夠嗎?”
“阿姨,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您讓穎穎接電話好嗎?我有事情找她。”熊啟變得笨拙了,不會說話了,但是他依然堅強著一個信念,就是聯絡到須穎。
“以後別來打擾我的女兒了,她現在已經跟方成談上了。你知道方成是誰不?跟你一樣是個軍人,但人家是個副營馬上要轉正營了。”
須媽媽的話,像冰雹一樣地砸向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須媽媽說的,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掛了電話的。方成這個名字像陰風一樣的鑽進他的耳朵裡,他不停地打著冷戰。這個名字太熟悉了,熟悉到讓他忘了誰也不會忘了這名字。曾經須穎利用這個名字刺激他喚醒了他,也因為這個名字曾經自己吃醋過,哪知道現在因為這個名字讓他如掉入了冰窖一樣的冷。
是的,在須媽媽的眼裡,他絕對不如這個方成,他永遠也不能跟這個方成平起平坐,但是他心裡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他會努力讓須穎幸福。只是她沒有等他到這一天,就迫不及待了投入到了另一個女人的懷抱。
他變得低迷,變得酗酒,也變得對生活沒有了任何的信心。連長找到了他,也打醒了他:“你這個懦夫,這麼點困難就把你壓倒了,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小須沒信心?我不相信小須是一個如此勢利如此健忘又如此水性揚花的女人,你要振作起來,用你優秀的軍事成績去奪回你的心上人。”
連長的一句話讓他清醒了,是的,他可以懷疑任何人,但為什麼要懷疑須穎?須穎如果真的想跟方成好上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他開始了他艱苦的訓練之中,離軍事大比武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如果團部讓他參加軍事比武,就說明不會把他斷送在軍人生涯上,因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