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能感覺到心痛,真是個奇蹟。
恍然間又到了晚上,他將自己關在黑漆漆的屋子裡,什麼事情也做不了,聽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似乎越來越衰弱。漫漫長夜,寒冷如冰,他想自己可能真的會在這樣的夜裡窒息而死,彷彿完全聽命於本能,他摸索著下樓駕車駛向湖濱。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月色下的湖濱,雖然不時有薄薄的陰雲掠過,但月光仍是皎潔無瑕,湖面盪漾著碎了的月,一層層湧向岸邊。湖岸的葦叢隨風翻飛,他站在葦叢中,一點點被葦叢翻湧的草浪吞沒。湖岸有零星的燈火,那麼遙遠。氣溫非常低,呼嘯的寒風冷得他無處藏身,沒有什麼可以溫暖得了他,他搜遍全身最後只摸到了一盒火柴。
他坐在湖岸的一棵樹下,背對著湖,一根根地劃亮火柴,希冀著他在火柴的光亮裡見到她……他在心裡默唸,如果他劃完盒中全部的火柴,仍然不能在火光中見到她,他就死心,讓一切結束。沒有辦法了,眼見她和連波吻得那麼深那麼久,他縱然有三頭六臂也分不開他們,恨又如何,他註定只能一個人爬進墳墓。
他不記得自己劃了多少根火柴,當最後一根火柴熄滅後,他終於絕望了!她和他終究是沒有感應,她感應不到他的呼喚,感應不到他的哀求,感應不到他漸漸冷卻的心,她一直將他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他已經撞得頭破血流了,還是不能進入她的世界,那麼他還能希冀著什麼?
該結束了吧,已經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