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生產。”簡韻忠直指重點,要急昏頭的父親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簡韻忠沒好氣的暗忖,對於每兩年就要上演一次準爸爸在產房外發飆的生產戲碼,老爸難道學不會平常視之嗎?他不厭其煩的演出,可他們這些小孩子看得很煩耶!
九雙相似的黑瞳不耐煩的瞥向父親,似乎在怪罪他很吵。
“可是……”簡浩雄兇惡的氣勢全在孩子們埋怨的眸光中消逝無蹤,小聲的說:“她還沒有說要多久?”
簡韻忠嘆口氣,優雅的起身,拍拍有些皺的衣服,大步走向父親,一把將快被父親搖散的小護士救下來,推到身後。
“我還沒有……”簡浩雄想動手逮回逃脫的人。
“她已經回答啦!”簡韻忠淡淡的說。
“哪有?”簡浩雄怒氣衝衝吼著。
“有,十個小時。”他似笑非笑的睨視著父親,輕鬆道。
“該死!不許自然生產,馬上給我生下來!”簡浩雄吼聲如雷的跳腳,絕不容許心愛的老婆繼續痛下去。老婆每一聲喊叫,都似一把刀刺入他的心坎,多心疼呀!
“你自己答應媽媽的。”簡韻忠的語氣裡有著對父親在無理取鬧的埋怨。
聞言,簡浩雄氣急敗壞的吼道:“我知道是我答應的,該死的,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
他大手指著那一排九個男孩子,眸光怒瞪著與他有著七成相似的容顏,八分相似的氣質,九分相同的身材。
“這恐怕要怪你吧,爸,誰教你自個沒有能力生出女兒,別把罪怪到我們這些無辜的孩子身上。”簡韻忠回嘴道。每兩年一次的生產,急躁不安的父親就會指著他們大罵,責怪他們讓母親痛苦受罪。
“不怪你們,怪誰?我老婆想生女兒,卻生出你們這些傢伙,她只好一再受罪。該死的,這一胎要是再生下男孩子,我非把那個兔崽子活活的掐死不可!”簡浩雄捉著頭髮,忿忿的低聲吼著,眸光佈滿狂肆的怒意。
天知道,每次親愛老婆生產時,他都如同經歷生死關頭般,無奈老婆一定要生個女兒,他只好順她的意。
九個孩子同情的瞅著父親,就算這次母親還是生出男孩,老爸還是會忍氣吞聲,縱使常常埋怨他們搶了他心愛的老婆,仍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兒子們,以免惹哭心愛的親親老婆。
然後,再繼續每兩年的殘酷過程。
隨著時間的流逝,簡浩雄步伐越來越急促,脾氣更加的火爆,而坐在椅子上的九個男孩子,早已全數去見周公。
突然,房門被大力推開,小護士神色慌張,焦急的衝出來。
“發生什麼事?”簡浩雄瞧她的倉皇失措的模樣,不安的情緒立即升至最高點,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怒吼問道。
“夫人她……”小護士急促的喘著,半晌才吭出一句。
“她怎麼了?”他心一抽,粗啞的吼出聲。
孩子們全被父親如雷的吼聲喚醒,一手揉著愛睏的眼睛,打著呵欠,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們。
“夫人……她大量流血,可是我們帶來的血不夠用,必須馬上派人送來。”被嚇壞的小護士一口氣說完,生怕吞吞吐吐下去,會當場被他生吞活剝。
“那還不快點!”簡浩雄鐵青的臉色轉變為蒼白,鬆開手,像熱鍋上的螞蟻焦躁的吼著。
“電話已經打了,可是醫院距這裡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可能會來不及!”小護士囁嚅道。
十對驚愕的眸光全瞪著小護士,似是在怪罪她的無能。
“這也不能怪我,這裡是山區啊!”眾人譴責的眸光燒向她,她壓力備增,卻又覺得無辜。
“沒有別的辦法嗎?”
小護士輕舔著乾燥的唇瓣,眼裡閃著希望光芒,小心的問:“你們有人的血型是AB型的嗎?”
十對相似的黑眸不悅的瞪著她,動作一致的搖頭。
她眼裡的希望之光略微黯淡下來,“那他們呢?”她指著一旁的僕人問道,將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
簡浩雄眸光掃向管家,“家裡有誰是AB型?馬上給我帶過來!”
聞言,老管家不安的低垂著臉。
“說話呀!”簡浩雄暴跳如雷的吼著。
“老爺,整個簡家沒有人同夫人一樣的血型。”老爺將管理僕人的責任交給他,可是老爺又沒規定,來求職的人必須是AB型的。
“一個都沒有嗎?”簡浩雄雙拳握緊,威脅十足的逼近管家,像兇猛的老虎,將可憐兮兮的獵物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