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忙衝上去,聲音裡滿是顫抖和恐懼。
“果……果果,這是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果果……你……你流了好多血,孩子呢?孩子還好嗎?”
雲果聽不到聲音,只是搖了搖頭。
司機忙將她攙扶進了車裡。
費明珠也一起跟著上了車。
路上,費明珠一直在哭,她仔細的檢視雲果的傷口。
見她胳膊上的刀傷,幾乎已經穿透了整個胳膊。
她捂住嘴巴,眼淚滴答滴答的滴落,整個臉色都是慘白的。
“果果,很痛對不對,對不起,都怪我,來晚了。”
雲果感覺,整個世界真的好安靜。
她不知道別人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雲諾謙正在開會,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像是瘋子一樣衝出了會議室。
他趕到醫院的時候,費明珠正坐在治療室門口哭。
見到雲諾謙,她蹭的站起身,面向雲諾謙。
“雲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保護好果果。”
“人呢,小魚兒人呢,她在哪兒,”說第二句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高了不止一個分貝。
費明珠哽咽著指了指治療室。
“果果還在接受治療。”
雲諾謙二話不說,直接衝進了治療室。
見到雲諾謙的那一瞬。
一直堅強的坐在治療床上,咬牙讓醫生縫針的雲果,忽然就委屈的哭了起來。
她眼淚啪嗒啪嗒的落。
雲諾謙上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見狀,正縫針的醫生忙停下動作。
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
雲諾謙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頭:“對不起。”
雲果用另一隻手抱住他,聲音不大的開口。
“我很害怕,怕自己保護不了這個孩子該怎麼辦,怕如果這個孩子再被我害死該怎麼辦,我真的好怕。”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小魚兒,相信我,一切都過去了,有我在。”
雖然沒有聽到雲諾謙在說什麼。
但云果還是在說話。
“如果這個孩子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是活不下去的。”
一旁醫生小聲的道:“雲少,雲小姐她現在有些短暫性失聰,聽不到您在說什麼。”
雲諾謙鬆開雲果,打量著她的臉。
見她滿臉的淚痕,他伸手將她臉頰上的淚拭去。
他轉頭看向醫生:“為什麼會這樣,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失聰了。”
“雲小姐這種情況,是壓力過大,精神緊張導致的,只要情緒舒緩下來,慢慢就會好轉的。”
雲果哽咽道:“你們在說什麼?”
雲諾謙看向她,一臉心疼。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接著,掏出手機,開啟記事本,在裡面輸入了幾個字,遞給她看。
“在聊你的耳朵。”
她眼淚又擠了出來,哭道:“我聽不見,我什麼也聽不見。”
他又將她的頭往自己的懷裡靠了靠。
這才繼續打字:“沒關係,我可以給你打字,醫生說了,這是暫時的。”
雲果點了點頭。
一旁醫生道:“雲少,雲小姐的傷口,必須得趕緊處理了,不然她一定很疼的。”
“怎麼,麻藥要過藥效了嗎?那你趕緊縫。”
“雲小姐為了不讓麻藥影響孩子的健康,所以,不讓我們給她打麻藥。”
雲諾謙心裡已經,望向她被撕扯的血肉模糊的傷口。
感覺一整顆心都好像要被撕破了一般。
他輕輕的握住她受傷的手臂,凝眉。
雲果大概知道了他在心疼什麼。
她輕聲道:“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疼。”
雲諾謙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醫生猶豫了一下後,上前繼續縫傷口。
醫生的針穿透她面板的時候。
雲諾謙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他能想象這到底有多疼。
雲諾謙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真的很後悔。
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給宿芊一個月的時間。
為什麼不乾脆直接找人把她送進監獄裡,關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