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你憑什麼讓它過去?宿梓死了,她父母因為傷心出了車禍,她的親妹妹,為了恨你報復你,變成了一個被複仇充斥了良心的躁鬱症患者,差點就害死雲果,還有我跟雲果的孩子。雲果為了你,承受了我和宿梓十幾年的仇恨。這些事情,你說要我們翻篇,讓它過去?
黨欣妍,你見凡還有點人性,都說不出這種話。我們每一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絕不會傷害小魚兒,歸根究底,你就是最大的毒瘤,你若不死,便一直都是我的敵人。”
“我是小魚兒的母親,你娶了她,就有了要跟她一起奉養我的義務,否則,她就是不孝。”
“呵,”雲諾謙眼神一冷:“歸根究底,你又是回來要錢的,奉養,你也配?”
黨欣妍咬牙:“如果你們一直這樣,我會告你們的。”
“告?”雲諾謙冷聲大笑:“那你就只管去好了,我倒要看看,法院會不會判小魚兒奉養你這個已經不在人世的母親。”
他說完,對著門口不悅道:“子墨,進來把這個女人給我轟出去。”
黨欣妍因為雲諾謙的話,而氣到幾乎顫抖。
站在公司門口,她緊緊的握住拳頭。
如果小魚兒依然不管她,那她接下來就真的沒有生路可言了。
她現在,連租房子的錢都沒有。
找工作又沒有地方要。
她苦笑,為了魚嫣,她扔掉了工作,扔掉了家庭,扔掉了良心,可是最後……到底換來了什麼?
魚嫣死了……
處理好魚嫣的後事,她看著鏡子裡忽然間就像是蒼老了十歲的自己,有那麼一瞬,她也想跟著魚嫣去。
可是……拿起刀的那一瞬間,她卻下不了手。
她終究沒有勇氣,對自己心狠。
既然捨不得死,那她就只能活。
而這世上唯一能夠讓她活下去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小魚兒了。
中午,雲諾謙從公司回來。
一見到他,雲果就問道:“你見到那個人了嗎?”
“見了,先吃飯吧,我邊吃邊跟你說。”
雲果挽著她的手臂,跟他一起進了客廳。
吃飯的時候,他道:“那個女人,是回來要錢的。”
“要錢?”雲果凝眉:“那……魚嫣呢?她真的死了嗎?”
“對,她自己說的,你知道魚嫣一出生就有心臟病的事情嗎?”
雲果想了想,搖頭:“我爸沒有跟我提起過。”
“那個女人說,魚嫣有先天性心臟病,已經走了,她是因為魚嫣走了,又沒有錢花了,所以才回來的。”
雲果心裡些微的有些失落:“所以,不是因為想我,也不是因為還掛念著有我這麼一個女兒?”
“你對她的利用價值,就是你是我的夫人,錢多。”
雲果心裡頓感薄涼,失望的冷嗤一笑:“我的錢再多,也輪不到給她花。”
“我已經讓她走了,她說,如果我們不給她錢,就要告我們,呵,”雲諾謙搖頭:“看來,我是高估了她的底線了。”
“告?”
“放心吧,她沒這個資本,畢竟,她已經是個銷過戶的死人了,就演算法律也幫不了她的,那個女人是個念過書的文化人,這些道理,她不會不懂。”
雲果呼口氣,忍著心中的不舒服。
“有的時候,就因為是文化人,才會做糊塗事,這所有的一切,不全都是因她而起嗎?如果不是因為她……”
她說著,沉默了下來。
雲諾謙笑著,給她夾了菜:“吃飯,她的事情,不必理會了。”
雲果點了點頭。
雲諾謙挑眉,她讓付子墨查過,這個女人,從回國後,一直住在二十天一晚的青年旅館。
她是想指望著雲果重新開始,真是想得美。
他要讓這個惡毒的老女人,去做乞丐。
風平浪靜了兩天後,雲果以為,黨欣妍大概不會再來找自己了。
可事實上,她錯了。
原來黨欣妍不是不來,而是她根本就靠近不了別墅區。
黨欣妍見雲果避而不見,心下惱火。
明知道雲諾謙說的對,法律也是幫不了她的。
她乾脆動了歪心思,直接做直播,帶著一個記者,來闖別墅區。
直播起了一個很火爆的名字。
涼城大亨雲諾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