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芳柔握了握拳,沒有開口。
席依笑:“好,既然你不想說,那你就來回答我,是席琳嗎?”
朱芳柔看向她:“你說是咱們總裁的女朋友?席小姐嗎?不是。”
席依這倒有些混淆了:“那是誰?你還不說是嗎?我只給你最後一分鐘的時間考慮,如果你不開口,後果自負,今天全公司的人都沒能下班,你應該知道今天這事兒鬧的有多嚴重了吧?我完全有能力,讓你以後在H市混不下去。”
“我說,席老闆我說,是……有一箇中年女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這樣做的,席老闆對不起,我家裡最近缺錢,我可能是瘋了,所以才會著了對方的道。”
“給了你多少?”
“十萬。”
席依翹起二郎腿,她冷笑:“你要少了,我可不止值這個數。”
朱芳柔愣了一下,看向她,不知道席依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跟對方怎麼聯絡的?”
“我有她的號碼,”朱芳柔說著,掏出手機,將號碼給了席依。
席依拿到號碼,就讓朱芳柔先離開了。
她看著這個號碼,嘴角淺淺的扯起一絲弧度。
這號碼,她認得,不是因為她對數字敏感,而是因為這個尾號1320,跟她母親的1321只差一個數。
從1300,到1330,艾家傭人的手機號碼,數字都是串聯起來的,所以這是艾家傭人的手機,不會錯的。
她將號碼撕碎,扔進了垃圾桶裡。
起身,離開了南宮寒楓的辦公室。
她去地下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離開。
南宮寒楓給她打來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快要開到艾家大門口了。
她將車靠在路邊,停下,接起手機:“喂。”
“你在哪裡。”
“回家的路上。”
“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走了,沒問題嗎?”
“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走的,能有什麼問題。”
南宮寒楓沉默了一下:“我馬上就回去,你一個人在家裡待著,哪兒也別去。”
席依隨口‘嗯’了一聲,將手機結束通話,開到了安家大門口。
她在門外按門鈴。
見到是她,許愛琳讓傭人給她開了門。
席依走進去,家裡人很多。
許愛琳抱懷,在玄關處,轉了一圈,看向她:“你這個小賤人,還敢來我們家?”
“你這個老賤人,都敢天天在這裡晃悠,我有什麼不敢來的?這可是我親姐姐的家。”
“你……”許愛琳抬手就要摑她,卻被席依一把握住了手腕。
她將許愛琳往後退了一把。
許愛琳踉蹌了兩下,幸而被傭人扶住了。
她將傭人甩開,憤怒道:“你們幾個,給我把這臭丫頭捆起來。”
“誰敢動我一根毫毛試試,”席依眼神一凌,望向幾個傭人。
“反正我坐過一次牢了,也不怕再以殺人罪的名義再坐一次牢,了不起就是判個死刑,可我死之前,也一定要托膽子大的一起走。”
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動。
樓上,席琳下來。
看到席依在鬧,她冷笑一聲,走上前:“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的‘妹妹’呀,今天,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西北風,”她走進客廳裡,毫無顧忌的在客廳裡轉悠了起來。
席琳嘴角冷冷的揚起,看了自己姨媽一眼,侄母倆交匯了一個眼色。
席依笑,“我呢,是來謝謝你們的,如果不是你們今天下午找人在公司裡洩露了我的老底兒,我還不知道要裝好人裝到什麼時候呢,現在好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坐過牢殺過人,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戴著面具過日子了,你們幫我解脫了。”
席琳不屑,嘴角有些惡毒的挑起:“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我記得,你做的是充血手術,怎麼,現在你連腦子也不好使了?算了算了,聽不懂也無妨,反正對我來說,沒所謂。”
許愛琳睥睨著席依:“你這女人,找死嗎?”
“我活的好好的,幹嘛要找死?”她隨手拿起一個古董花瓶左右觀賞了起來:“嘖,這東西應該很貴吧。”
許愛琳急了:“你幹什麼,趕緊給我放下。”
“好啊,”席依笑,將花瓶邊往櫃邊擺設,邊鬆開了手。